起來,轉身看向幾人。先清師太見過蕭青寧,看見她來,眼里浮現復雜情緒,轉瞬就逝。
明凡庵主:“先清,蕭施主又來了,你——”
“師父,先清明白,會處理好的,不叫他們再來打擾庵中清寧。”先清師太對著明凡庵主一拜,又對蕭青寧說,“這里是方外之地,不該說紅塵俗事,郡主,請到庵外說話。”
“好。”蕭青寧幾人又隨先清師太離開東明庵,沿著山路往上走,一邊走一邊說。
蕭青寧:“羅夫人當知道我來的目的,羅夫人知道什么,可否告知。”
“這里沒有羅夫人,只有先清。”先清師太彎身一拜。
蕭青寧:“先清師太。”
“貧尼等郡主多時了。”先清師太這般說。
蕭青寧了然,“如此說來,師太在我二哥面前表露的欲言又止,也是為了引我來。”
先清師太沒有否認,直接說起自己知道的事情,“他不是自殺的。”
這個他,就是羅安。
蕭青寧:“有猜到了,羅大人五年里,靠假的賬目,瞞下了四十多萬兩銀子。這些銀兩,羅大人沒用在自己身上,勢必要有個去處,有人不想我們知道銀子的去向,羅大人如何能活。”
“是啊,他如何能活。”先清師太眼里出現淚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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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安死的不明不白,先清師太遁入空門,既有自身的原因,也有迫不得已的難處。
蕭青寧:“師太都知道什么,還望告知,相信師太也不想羅大人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郡主說的是,這也是貧尼唯一能為他做的。”先清師太拿出一封信,交給蕭青寧,“自此以后,塵世間再無羅夫人,只有東明庵里的先清。”
蕭青寧接過信,朝她點頭,“師太放心,我們不會再來打攪你的清修。”
“多謝郡主。”先清師太拜謝,往回走。
蕭安洵盯著蕭青寧手里信封,有些迫不及待,“快看看是什么東西。”他來兩回了,嘴皮子快磨破了,也不見先清師太說一個字,蕭青寧親自來,不止直言羅安不是自殺,還拿出了東西,蕭安洵又是急切又是無奈。
蕭青寧拆開信封,抖開信箋,看完長舒一口氣,“原來還有這樣的隱情。”
也難怪羅安不為奢靡享受,卻要冒著天大的風險,瞞下清平縣那么多府銀。
卻原來,做也是絕境,不做也是絕境。
羅安殺過人,被李文岸掌握了證據,不得不任他拿捏,在自己所任的清平縣上做假賬,將府銀弄出清平縣。羅安殺人的證據拿到公堂上,是死路一條,幫著李文岸貪污,事發之后,也是死路一條,區別僅在于早死幾年還是晚死幾年。
羅安不想死,賭上命幫李文岸將府銀變私銀,心中存了僥幸,興許,他幫著李文岸做的事情,不會被揭發呢?
羅安雖心存僥幸,卻也給自己留了一手,將真的賬目留了下來,與李文岸互相拿捏對方。只是,羅安還是太天真了一點,以為掌握了李文岸同犯案的證據,就能威脅李文岸,殊不知打從他一開始踏上李文岸的賊船,就被李文岸暗中盯著,一有不對,先要了他的命再說。
羅安許是預感到什么,在被自殺前,留下這么一封信,交代前因后果。先清知道羅安是被殺的,只默默藏好羅安留下的信,不敢出聲,怕連累子女。處理完羅安的后事,先清遁入空門,既是心死如灰,也是保護自己的一種手段。
李文岸將注意力都放在羅安身上,沒怎么留意羅安的夫人,這封認罪新、舉證信,就到了蕭青寧手上。
蕭安洵看完后,拳掌拍在一起,“敗類,百姓就是這么被害苦了的。”
蕭安洵說著,剛要把信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