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寧:“容遠(yuǎn)如此本事,若不是……”他們立場不同,中間又隔了至親血仇,蕭青寧絕不想和這樣的人為敵。
蕭青寧想的,又何嘗不是慕沉所愿,只是,這也只能想想罷了。
“好了,該睡了,容遠(yuǎn)籌謀多年,我們也不必爭這一時。”慕沉見蕭青寧打哈欠,拉著她到床邊休息。
兩人可以說了熬了一整夜,蕭青寧沾到床,沒多會兒就睡的香甜。慕沉看她睡下,輕手輕腳出了屋子,喚出夜影,讓他給邊關(guān)傳信。
這些日子,西北并不安寧,戎狄時不時來一下,有種大戰(zhàn)欲臨的感覺。宮里邊,皇帝知道宋大將軍和成王余黨有勾結(jié),這種時候也不敢有大動作,若是激怒了宋全義,他一轉(zhuǎn)頭勾結(jié)戎狄,只怕涼州、并州不寧,危及京中。當(dāng)然,皇帝也不能完全放任宋全義,已安排人掣肘他,慕沉所說的,和蕭青寧大婚后,就要起身往西北去,就是為此。
成國公府守衛(wèi)西北多年,在西北的話語權(quán),甚至比皇帝還重,這樣一來,有利的同時,也有很多弊端。成國公府一心為大豐王朝,絕無二心,那西北安定,戎狄不敢南下,而成國公府有異變,則可以迅速掌握涼州、并州,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
好在百年多來,成國公府和慕氏皇族都有一個平衡,誰也沒去打破那個平衡,沒讓西北出現(xiàn)亂子。這種在成國公府手上沒有出現(xiàn)的危機(jī),在宋大將軍和容遠(yuǎn)那里,就是一個定時炸彈。
這個時候,就看誰動作更快,誰手段更高了。當(dāng)然了,要是皇帝能暫時舍了涼州、并州,便不用那般被動,若真到了那一步,只怕涼、并兩州的百姓……
天色微亮?xí)r,涼州大將軍府,宋笙一身是血倒在側(cè)門后,被下人撿了回去。
“是四公子,快來人啊——”下人看見宋笙一身是血倒在那里,還想將人拖走,卻在認(rèn)出那是他們的四公子時,慌了起來。
宋笙撐著說,“去請父親過來,我要見他,要快。”
宋笙說完這話,再也撐不住,昏死過去。下人將他抬回院子,請大夫的請大夫,請大將軍的去請大將軍。
宋大將軍這些日子基本沒回大將軍府,都在營帳里落腳,要請他,就要到軍營里去。一來一回的,等宋大將軍回到將軍府,已是午后。
“笙兒,笙兒怎么了。”宋大將軍才來到宋笙院子,就問宋笙身邊伺候的人。
宋笙換了衣裳,一番清洗后由著大夫包扎了傷口,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宋大將軍的大嗓門,一下子將人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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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宋笙撐著床坐起來。
宋大將軍上前,要扶他躺下,被宋笙攔住,“父親讓人守住院子,不要讓人靠近。”
宋大將軍一看宋笙凝重的表情,心里有了猜測,忙讓左右退下,只留了一個親信守在門口,保證不會被有心之人聽到他們的談話。
宋笙:“父親可知道容遠(yuǎn)的身份了?”
“你知道了什么,明歌呢?”宋大將軍沉了臉。
宋大將軍問到宋明歌,宋笙周身漫起死寂,宋大將軍眼皮一跳,生出不詳?shù)念A(yù)感,雙手落在宋笙肩頭,搖著他問,“明歌怎么了?”
宋笙本就受了重傷,被宋大將軍這么一搖晃,只覺咽喉處涌上甜腥,想忍沒忍住,嘴角溢出血跡。宋大將軍看見宋笙嘴角血跡,慌了神,“你怎么了?”
“妹妹死了。”宋笙咬著牙,和著血,說出這么四字。
宋大將軍往后退了兩步,滿臉不可置信,“不會的,我的小歌兒,怎么會死的。”
宋笙也想像宋大將軍一樣,問問,宋明歌怎么會死。然而,是他親眼看著宋明歌化作血水的,他還能去找誰問。
宋大將軍失神片刻,鎮(zhèn)靜下來,“京中是個什么情況了,明歌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