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走慕沉,白蘭和碧云回到屋里,看見蕭青寧笑眉眼間染著思念,有些看不下去。
碧云說:“主子,今兒都二十七了,沒兩天了,您和六殿下都忍忍,這般哀怨模樣,弄的奴婢是那棒打鴛鴦的惡人似的。”
白蘭在一旁附和,“就是,咱們也是為著規矩,主子忍忍就是了。”
碧云、白蘭先后說完話兒,蕭青寧紅了臉,幾個丫頭都樂了起來。
蕭青寧回到屏風后,讓梅初、竹心幫她換下嫁衣。這邊,蕭青寧還在和嫁衣折騰,另一頭,慕沉回到云華軒,望著院子里喜慶的擺設布置,不由自主想到蕭青寧身著嫁衣的模樣。
慕沉站在院子里,望著隔壁,低聲笑了起來,“阿寧……”才分開沒多會,他心頭就溢滿思念,接下去的兩天,可如何是好啊!
有些東西,不刻意強調,或許還不會那般想念,就像慕沉今日忙了一天沒和蕭青寧黏在一起,也不覺時間有多煎熬。但剛剛的那一眼,以及新人婚前不能見面的規矩,使得慕沉越發的想見蕭青寧。
日影瞥見慕沉望著隔壁發呆,不用猜都知道他在想著蕭青寧,忽然道:“主子知道您現在像什么嗎?”
慕沉偏頭看了他一眼,示意他有話就說。
“望妻石。”日影說出這三字,怕被慕沉逮著一頓揍,忙找了個理由,匆匆出了云華軒。
夜影在暗處看著,很是無語,他敢保證,要不是日影溜的快,少不了一頓教訓,三天爬不起的那種。嗯……或許看在要日影出苦力的份上,主子會下手輕點。
慕沉忙著找蕭青寧,大婚的圣旨下來后,都是日影和禮部、宗室的人打交道,連前幾日的送聘禮,也是他操辦的,離殊就作為吉祥物的存在。若是這時候日影累到了,絕不是慕沉想看到的。日影也是想到這一層,知道慕沉不會在這個時候揍他,才敢大著膽子在老虎頭上撩撥的。
在六皇子府送聘禮前,不少人等著看蕭青寧的笑話,但真到了送聘禮的時候,不知多少人開始酸蕭青寧。慕沉讓人準備的聘禮,遠超皇子大婚的規格,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皇帝賞賜的,禮部、宗室的卻是不止一次懷疑,他們是不是走錯了地方,破破爛爛的六皇子,看著不太有錢的樣子,如何能拿出那么貴重的聘禮?
禮部和宗室的疑惑,慕沉不會為他們解釋,至于皇帝那里,已然知道慕沉一些底牌,聽聞禮部和宗室的人說六皇子拿出什么什么寶貝,也不覺著奇怪。皇帝本想暗里給慕沉添些聘禮的,后來看了慕沉準備的東西,也就歇了那份心思。皇帝想,慕沉大概不需要他的補償。
慕沉確實不需要皇帝補償,他想要什么,會自己去拿。
被稱作“望妻石”的慕沉,望了一會隔壁,最后還是沒忍著,拿著笛子躍上墻頭,橫笛吹一曲相思。
笛音悠悠,寫盡思念,又帶著點點哀怨。
蕭青寧凝神聽了一會兒,忍不住笑出聲兒。
碧云幾個,也跟著笑了起來。
白蘭:“主子,六殿下這笛音,可真叫人大吃一驚。”誰能想到看著冷漠不近人情的一人,會有這樣“哀怨”的時候。
梅初在一旁道:“這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遇見對的人了吧,任你冷心冷情,也能融化一身寒冰。”
蕭青寧換下嫁衣,隨意披了件外裳,找出自己的琴來,和著慕沉的笛音悠悠彈奏起來。
笛音、琴聲交纏在一起,似有無數柔情傾訴。
南陽郡主府外,有人在巷子口站了許久,直至琴音漸歇、笛音不再,才失魂落魄離開。郡主府的人看他離開后,有人忍不住呸了一聲,“當初不知珍惜,如今又來裝什么深情。”
這人,正是白修逸。
自蕭青寧被容遠帶走一來,外面傳出她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