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秘密離京,京城里的事,會有另一個你完成。”
“宋全義已反,涼州已失大半,不過半天時間,影響不了什么,再者,就是我能輕裝往西北,你的大軍也跟不上。”沒有大軍隨后,慕沉去了,也改變不了什么。
慕沉這么一說,皇帝也回過了神,“是朕太心急了。”誠如慕沉說的,大軍、糧草跟不上,只他先行,于戰局沒多少影響。
皇帝:“說說,你想怎么做?”
慕沉和皇帝說了兩刻鐘左右,右相等人,也快到了。
慕沉:“征西大軍,定安侯掛帥。”這是慕沉的要求。
皇帝皺眉,“定安侯前些年受了傷。”言外之意,定安侯并不合適。
“我要的不是能上戰場的統帥,而是能穩定后方的統帥,其他人,我不相信。”慕沉如此說。
皇帝沉默片刻,應了他的要求,同時說道:“慕沉,你只有這么一次機會,敗了,你就不用回來了。”
皇帝讓慕沉去,也是冒了風險的,只是成國公一家戰死后,原本的一些將領,他實在不看好。皇帝不擔心戰場上的烽煙,更怕出現四年前的事兒,成國公父子三人沒死在敵人手里,而是死在小人的暗算中。慕沉隨成國公出入軍營,又了解容遠他們的手段,讓他去,似乎是最合適的。
慕沉沒說話,直接出了龍淵宮,而他才離開,魏公公來報,右相等人都來了。
皇帝:“再去宣定安侯和世子入宮,讓他們進來。”
皇帝心里有了決斷,既然選擇了慕沉,他就會為慕沉安排好其他事情。
“參見陛下。”幾個被深夜叫進宮里的人齊聲叩拜。
皇帝:“都起來吧,你們先看看這個。”
皇帝將邊關送來的八百里急報扔到御階之下,幾人來之前,心里就有不好的預感,現在瞧見皇帝陰沉的臉色,那種感覺更甚。
右相彎腰撿起急報,看清上面所奏內容時,話都說不利索了,“這——這……”
其他幾人,趕緊從右相手里拿過急報,湊在一起看完后,一個個都沉了臉色。此前,戎狄一直有小范圍騷擾西北邊境,但都是小打小鬧的,而今卻是三十萬大軍壓境,加之宋全義反了,為戎狄大開方便之門,邊關形勢,比之四年前成國公及其兩個公子戰死時更為嚴峻。
右相試探著問,“陛下打算如何,當戰當和?”
“你們說呢?”皇帝沒直接言明自己的態度。
右相率先表態,“宋全義深受皇恩,卻反朝廷,如此逆賊,決不能姑息,戎狄屢次侵犯我朝邊境,狼子野心孩童皆知,當戰。”
其他幾人紛紛出聲,都言當戰,皇帝臉上露出欣慰之色,這般危急時刻,最怕朝野上下聲音不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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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豐王朝開國以來,同戎狄議和的時間并不多,但前后兩位公主前往戎狄和親,亦是歷代皇帝之恥。當今陛下是圣明之君,不懼戰,不畏戰。
既然要戰,軍隊、軍需,都是要安排的,而軍需,歸戶部管,但戶部如今一團亂。
左相站出來,“稟陛下,既然要戰,糧草軍需皆應先行,而今戶部大傷,空缺之多,戶部主官亦無人擔當,恐于戰事不利。”
如今戶部大小事宜,暫由戶部侍郎主管,沒有大事時,戶部侍郎暫代戶部尚書之職,問題不大,但遇上打戰的事兒,若不能先將戶部理順,只怕后續問題諸多。
戶部侍郎也站出來啟奏,“微臣自知能力微小,如此時刻,恐無法掌戶部之大任。”
李文岸出事后,皇帝只讓他暫代戶部尚書之職,戶部侍郎就知道自己無緣掌戶部,這種時候,當然不會上敢著搶權,將燙手芋頭握在手里。
皇帝沉思片刻,著魏安擬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