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也一起,只不過進了龍淵宮后,他到偏殿候著,只蕭青寧去見皇帝。
蕭青寧過來時,皇帝還在批閱折子。
“南陽來了。”皇帝擱下朱筆。
蕭青寧行禮,“南陽拜見父皇。”
聽見“父皇”兩字,皇帝有一瞬恍惚,仿佛蕭青寧就是他的孩子。
直到此時,皇帝不得不承認,當初順著形勢為蕭青寧和慕沉指婚,他還是存了私心的,而今陰差陽錯的,似乎成了最好的結果。
皇帝回神,讓蕭青寧起身,而后問她,“南陽可怪朕,沒為你們主持婚禮。”
蕭青寧搖搖頭,這個怪與不怪,在慕沉,而不在她。說到底,慕沉才是皇帝的兒子,皇帝才應為他主持婚禮,而她,沒有靖寧侯出現,已經很好了。
皇帝見蕭青寧搖頭,繼續問,“他新婚之夜離開,你也不怪?”
蕭青寧想了想,耿直回答,“還是有點怪的。”任誰洞房花燭夜一人獨守空房,都會有些許怨言的。
聞言,皇帝失笑。
皇帝找蕭青寧過來,也不是就為了說幾句無關緊要的話,笑過之后,和蕭青寧說起正事,“宋全義因著容遠反了,容遠又狡猾之極,無從尋得其藏身之處,你們行事,定要小心。”
蕭青寧:“多謝父皇關心。”
“孫敬行是可信的,你有需要,可以去找他,只不過也別太把人逼急了,朕可不想他又來哭訴。”皇帝說。
哭訴。
蕭青寧:“……”沒想到你是那樣的孫大人。
在戶部忙的腳不沾地的孫敬行,忽覺一陣陰冷,總覺得被什么惦記上了。
離開龍淵宮前,蕭青寧很想問問皇帝,可曾知道君靈汐的心意,但話到嘴邊,就變成了,“父皇可還記得母妃?”
皇帝愣住,回過神時,蕭青寧已告退離開。
若是靈汐,皇帝已然不記得了,但還是小靈子的靈汐,皇帝如何能不記得。皇帝摸了摸藏在懷里的飛龍玉佩,忍不住一聲聲嘆息。
蕭青寧不知皇帝的悔恨,只是她為君靈汐不值,忍不住想做點什么。
蕭青寧離開龍淵宮時,已過午時,等回到六皇子府,已經是未時了。大婚之后,事兒特別的多,慕沉不在,好些事情要蕭青寧做主,蕭青寧回到云華軒,還沒歇息會,日影就帶了府里各管事來見蕭青寧。
這些人,也是前段時間才住到六皇子府里,但并不妨礙他們手里有各種各樣的事情要蕭青寧過目。
蕭青寧看著他們送過來的賬本,聽著他們的自我介紹,將人和先前日影說的資料對上。
蕭青寧在打量這些人時,他們也在小心翼翼觀察蕭青寧。能被日影帶到蕭青寧跟前的人,都是得慕沉信任、重用的,這些人都知道蕭青寧在自家主子心里的份量,對她很是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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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除了慕沉的重視,蕭青寧的手段、本事,也是他們尊敬的一點。若蕭青寧只是個花瓶,這些人依舊會因著慕沉對她的在意,恭恭敬敬尊她為六皇子妃,但絕不會如現在這般,打從心底認可蕭青寧這個當家主母。
蕭青寧花了一個多時辰認識這些人,全都給了賞銀,訓話道,“在本妃這里,有多大本事,得多大重用,犯了錯,也一視同仁。”
“屬下明白。”眾人齊聲應道。
一番恩威并施的訓話,日影在一旁看著,很是欣慰,他終于可以不用和那些賬冊打交道了。
日影想的很美好,但蕭青寧自己就有很多產業,好些事情都是白蘭等人在管,要她往自個身上攬事情,日影是在……做夢。
明白日影的打算,蕭青寧打發眾管事離開后,和日影說,“他們負責的事兒,此前怎么辦的,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