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不起、輸不起啊……”
另一邊,暗衛將靖寧侯帶回宮中暗牢,皇帝親自去了暗牢,去見靖寧侯。面對靖寧侯,皇帝很是復雜,多年來,有意無意間,見靖寧侯的情況并不多。靖寧侯承襲爵位,但本身沒處在朝堂中心,不用上朝,除了一些大型宴會,基本見不到皇帝。
靖寧侯置身暗牢,手腳被鐵鏈鎖著,可謂一身狼狽,再無半點京中權貴該有的樣子。
看見皇帝,靖寧侯大笑,動了動手腳,將鐵鏈扯的鐺鐺作響,“想來,陛下等這一天,等了很久吧。”靖寧侯也不是真沒腦子,他早知道賀莞心有所屬,只是不知那人是誰,但如今,還有什么不知道的。可以說,知道賀莞心里藏著的那個人是皇帝,靖寧侯忽然有種原來如此的感覺,難怪他這些年隱隱感覺皇帝不待見他。
其實,靖寧侯年輕時,是有抱負的,只是一直被排擠,讓他慢慢的自我否定,才是今日這般模樣。若是當初他沒有娶賀莞,沒有去隨州,沒有被排擠,說不定靖寧侯老夫人一生看重的靖寧侯府門楣,能在他手里興盛。可惜,世間沒有后悔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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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皇帝說什么,靖寧侯自顧自繼續說著,“就是她心里的人是陛下又如何,他終歸是臣的妻,我們還有一個女兒,而陛下,什么也沒有。”
皇帝壓著怒火,和靖寧侯說,“你不配提她。”
“臣不配?”靖寧侯似乎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哈哈大笑起來,“這時間,再沒有比臣更能提及她的了,賀莞至死都是臣的妻,是要葬入蕭家祖墳的。若說不配,陛下才是最不配提及她的,若是沒有陛下,她應該能活的更好,也不會那么早早的死了。三府女兒不入后宮,陛下能給她什么。”
“住口。”皇帝大喝。
靖寧侯也不知怎么了,之前怕死怕的不敢出門,夜里燭火通明,這時候,卻一個勁的戳皇帝痛腳,仿佛忘了自己的命被皇帝捏著。
靖寧侯:“臣說對了不是么,她是被陛下害死的。”
不得不說,靖寧侯雖然不知道賀莞死的真實原因,但這話兒,如刀子一般,著著實實戳皇帝心窩上。
蕭青寧不曾說賀莞是被皇帝累及的,但皇帝自個清楚,賀莞的死,與他脫不了干系。皇帝不止一次的想,若是當初賀莞沒有暗中幫著她,是不是就不會有后來的事兒,她也能活的好好的。再退一萬步講,若是當年他能糊涂一些,帶著賀莞離開,不管朝中是是非非,是不是他們就能有不同的結局。
然而,這一切都只是如果,即便再來一次,他和賀莞,還是會做相同的事情。
皇帝會心痛、會懊惱、會后悔,但這些情緒,都不會在人前顯露,更不會在靖寧侯面前表露分毫。
皇帝:“說說吧,隨州案里,是誰掩護了你?”
聞言,靖寧侯扭過頭,用行動告訴皇帝,他不會說的。
“審。”皇帝輕輕吐出一字。
負責這處暗牢刑罰之人,站出來,取出墻上掛著的刑具,用在靖寧侯身上。
尖刃滾在后背上,靖寧侯吃痛,咬牙忍著。不多時,靖寧侯后背一片殷紅,花白的中衣,似放到了紅色染缸里過了一遍。
這處暗牢,就是受過訓練的死士,也受不住幾種刑具,就更別說靖寧侯這種沒有真正受過罪的人。不過用了兩種刑具,靖寧侯就昏了過去,只不過就是疼得受不住,靖寧侯也咬緊了牙關,不叫一聲,也不說一字。
皇帝見他暈了,吩咐人將他弄醒,一定要撬開他的嘴,而后離開暗牢。
靖寧侯被冰水潑醒,正好看見皇帝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個弧度,吐出幾字,“慕蒼,你永遠也得不到她。”
暗衛將這話記下,繼續對靖寧侯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