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姜皇后是個什么意思前,還真不好說江述是個怎樣的人。
“你這孩子。”姜皇后嗔怪一句,話里不掩親切,“本宮也不和你繞圈子,上元節時,安皖得了江大人一個燈籠,后來不知從哪里,又得了一幅寒梅圖,那日你和六殿下大婚,她回來后有些魂不守舍,本宮打探后,才知道她見了江大人。本宮是過來人,安皖那點心思兒,還有什么看不出來的。”
姜皇后說的直白,蕭青寧倒是不知道該怎么說了。蕭青寧直覺姜皇后知道安皖公主那幅寒梅圖是從她手里得的,只是不明說罷了。
蕭青寧斟酌一番,說道,“江大人得父皇重用,是可造之才。”
這么一個答案,顯然不能讓姜皇后滿意,姜皇后皺了眉,嘆氣道,“南陽,本宮就安皖這么一個女兒了,只想她好好的。”
“母后,安皖心里有數的。”姜皇后說的直白,蕭青寧也說了句實話。就蕭青寧對安皖公主的了解,她段然是不會叫姜皇后為難的,如果江述只是尋常進士,按例一步步高升,叫他尚公主未嘗不可。但江述偏不是那樣的人,年輕的新科狀元,皇帝破例將他任為戶部侍郎,若叫他尚公主,豈不是……然而,回過頭來想一想,若江述真的平凡,又如何入得了安皖公主的眼。
蕭青寧話落,姜皇后更是一聲長嘆,“本宮知道安皖懂事,可本宮不愿意叫她……唉,她怎就看上了那樣一人。”
蕭青寧:“……”老實說,看上江述的并不少,只不過安皖公主身份在那里,不適合罷了。就是蕭青寧不八卦,這些天也聽了不少八卦,都說新科狀元打馬游街時,惹了無數芳心,只怕到他成親時,要碎一地芳心,就是不知道哪家女兒,最終能站在那人身側。
“母后心疼安皖,但有些事情,還是要看安皖的意思。”蕭青寧猜測姜皇后沒與安皖公主談過江述的事情,否則,不會生出成全安皖的心思。
聞言,姜皇后一怔,而后搖搖頭,“是本宮想岔了。”以安皖的性子,若是真想與江述有個什么,絕不會刻意瞞著她,姜皇后覺得有必要找女兒談談心了。
姜皇后想著和安皖公主談心,也不多留蕭青寧,賜了她的小玩意,讓她趁著時間還早,趕些回府去。
“南陽告退。”蕭青寧全了禮數,才離開鳳儀宮。
安皖公主還不知道自己費心藏著的秘密已經被姜皇后看破,這會兒將宮人都打發了出去,一個人坐在桌案前發呆。安皖公主一手拄著腦袋,一手玩著湖筆,原本干凈的宣紙上,染了好幾滴墨,算是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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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皇后進來時,安皖公主沒注意到,等聽到姜皇后聲音,看見站在自己身旁的人時,嚇了一跳,“母后,您過來怎么也不出個聲兒?”
姜皇后伸手戳她腦袋,“明明是你自個想事情著迷,沒聽見母后的聲音,這會兒還怪母后嚇到你,哪有這個理兒。”
安皖公主想起自己這些日子確實常常發呆,翡玉進來時她可能都沒注意到,有些尷尬的朝姜皇后笑笑,放下手里的筆,拉著姜皇后到窗邊坐下。
安皖公主諂媚的給姜皇后捏肩,“母后消消氣,是安皖不好。”
“行了,母后也沒怪你,坐著吧,咱們母女說說話兒。”姜皇后讓安皖公主挨著她坐下。
安皖公主直覺姜皇后有事兒與她說,不安地做到姜皇后身邊,都不敢先開口。
姜皇后拉著她的手,又好氣又好笑,“母后還能吃了你不成。”
“母后說的什么話,可是安皖那里做的不好,惹母后不開心了?”安皖公主問。
姜皇后:“你對那江大人,是什么心思?”
安皖公主大驚,剛想反駁什么,但對上姜皇后篤定的眼神,一下子說不出話兒了。
姜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