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陳榮:“爹啊,想開些,還好殿下來了,若是咱們現在還被蒙在鼓里,只怕后果不堪設想,陛下這個時候對六殿下委以重任,果真沒看錯人。”
陳榮身在邊關,對京城局勢不算清楚,但皇帝厭惡六皇子,十多年的事情了,哪怕是再偏遠的地方,也該聽過。雖然還不清楚都發生了什么,能叫陛下對六殿下信任、重用,陳榮還是很為當初的小伙伴高興的。同時,陳榮也不想自家父親和慕沉之間,生出間隙。陳慶不相信慕沉的事情,若叫慕沉知道了,后果可大可小。
陳榮是看著自家父親在宋全義手下如何被打壓的,若他們能……往后真有那么一天六皇子榮登大位,他們的處境,會好很多。
不得不說,陳榮這時候,就想得很遠了。
“六殿下啊……”回想起自己和慕沉對峙的情況,陳慶不得不感慨,“成國公果然眼光毒辣,挑中的人,人中龍鳳也。”陳慶雖沒見過其他幾個皇子,但他能肯定,幾個皇子里,六皇子定是那最出色的一個,不然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拿著將令出現在西北。
立儲為國之大事,陳慶等人離京城遠,也不是完全沒有了解,尤其是宋全義掌權后,他為四皇子外家,他們這些人更是要上心幾分。陳慶原只當是三皇子、四皇子、七皇子之爭,不想如今沒了四皇子,卻多出個六皇子。當今皇帝子嗣不多,這種時候也只有三個成年皇子相爭,可遠比文帝時期,七王奪嫡好太多了。
“現在還早,想那些做什么。”陳慶搖搖頭,將那些想法拋之腦后,他們現在,最重要還是應對眼前的困局。
陳榮瞧著時間差不多,從陳慶這里離開,拎了一壇酒去找吳遠。
扣扣——
陳榮敲響吳遠的房門,吆喝著喊道,“吳叔叔可睡了,沒睡就給小侄開開門啊。”
聽出陳榮的聲音,吳遠斂斂心緒去開門,笑著問陳榮,“這般晚了,陳侄兒過來叔叔這里,有什么事情?”
“來給吳叔叔賠罪啊。”陳榮晃了晃手里的酒壇,往屋里去,“我爹脾氣倔,聽不進吳叔叔的好話,小侄知道了,特來給吳叔叔賠罪。”
吳遠:“你說的什么話,哪用賠什么罪,將軍說的,也沒錯,若是我們都不守朔城了,還有什么人能守朔城。”
“沒錯個屁。”陳榮爆粗口,揭開酒壇子,拿了兩個碗滿上,自己先喝了一大碗,“我爹就是個蠢貨,活該四年前被個逆賊壓了一頭。”
“小侄這話,在叔叔這里說說也就是了,去了外面,可別胡言亂語,否則,你爹又該打你板子了。”吳遠關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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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榮嘆氣,“要是他打我一頓能變聰明些,我皮糙肉厚的,挨打也不算什么。吳叔叔說的那些話,我爹還在我面前說吳叔叔不好,要我看啊,再沒有比吳叔叔看的更明白的了。”
“你——”吳遠驚訝。
陳榮將酒碗遞給吳遠,又給自己滿上一碗,“吳叔叔,干。”說著,陳榮又喝了一大碗下肚,話也多了起來,“你也知道我爹那人,臉上藏不住事兒,吳叔叔和幾位叔叔先前議事發生的事情,不消多少功夫,我都能從我爹嘴里問出來。再說了,我爹都要打吳叔叔軍棍了,驚動了門外的人,有些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吳遠:“原來如此,我還當哪個小人在背后編排將軍呢。”
“嘖,哪有什么小人,我心煩,吳叔叔陪我喝幾杯。”陳榮指著吳遠沒動的酒碗,又一次倒滿一碗,舉起就要大口飲盡。
吳遠見他喝得兇,攔住他,“這種關頭,可不許多喝,誤了軍情,不說陳將軍要罰你,就是我也不放過你。”
“吳叔叔放心,我什么酒量你還不清楚,還能再喝一點的。我心里煩,也只有吳叔叔這里能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