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夜間,吳遠和陳榮商議,找個理由從陳慶眼皮子底下溜出,去做其他事情。吳遠看到陳榮身上的傷,確認了陳榮聽他的話,任他擺布。
“陳慶啊陳慶,你兒子比你聰明些,卻也只是自作聰明?!眳沁h回去后,忍不住和心腹感慨。
心腹笑著附和,“他們越蠢,于咱們才越有利?!?
“哈哈——”吳遠大笑,“今夜就傳信出去?!?
吳遠以為計謀得逞,殊不知陳慶、陳榮早已知曉他的野心,陳榮那一身棍傷,不是假的,卻是做給他看的,好讓他降低防備。不得不說,陳榮也是個狠人,為了演的逼真,叫吳遠不生疑心,生生挨了那頓軍棍,半點水分為參雜,沒個十天半個月的,好不了。
宋全義和戎狄那邊,沒閑著,早早組織了人攻打朔城,只不過是小股力量的試探,沒大規模派兵壓上來,陳慶這邊,壓力還不算大。不過以陳慶多年經驗來看,試過朔城防御力量,今晚或是明天,他們就會大規模進攻。陳慶這邊要拖時間等援軍來,而時間于敵方,就是最大的勝機。
宋全義和戎狄表面上是一路的,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他們同行,矛盾還是很多的,這一點,也是陳慶能利用的。
這不,天色漸黑,宋全義收兵,回去后便和戎狄的人爭執了起來。
戎狄負責與宋全義同行的,是他們的五王子,二十多歲的模樣。他怒氣沖沖來到宋全義營帳,質問他,“宋全義,你在磨蹭什么,直接打進去,占了朔城,咱們就能繼續南下?!?
五王子中原話說的不算標準,但要將他的意思聽個明白,卻是沒有問題的。
面對五王子的質問,宋全義輕哼一聲,“五王子要耍威風,去別的地方,我這里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呵——”五王子諷刺一笑,“你背板了大豐,若不是戎狄幫著你,你現在就是階下之囚?!蔽逋踝幼羁床黄饋硭稳x這樣的人,當然,他也特別喜歡宋全義這樣的人,若不是有這種人渣在,他們可不會這么容易越過涼州防線,將涼州握在手里,而后南下,直至占領整個中原大地。
屆時,中原的美女、財物,就都是他們的了。想到以后,五王子嘴角高高揚起。
宋全義如何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給他潑冷水,“五王子可別高興的太早了,涼州這么輕易被攻破,不過是我放了你們進來,再要往南,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不出意外,朝廷的大軍,再有七八日,也就到了。”
“你既然清楚,為什么還拖著不全力進攻朔城?”五王子語氣不好。
宋全義:“我的人走在前面攻打朔城,死傷無數,五王子好在后面撿漏嗎?五王子想打,為什么不讓戎狄的軍隊大肆撲上去?”
“戎狄不擅長攻城,若是野戰,本王子絕不給你搶在前頭的機會?!蔽逋踝尤绱苏f。
宋全義:“五王子不出力就閉嘴,該怎么奪朔城,我心里有數。五王子慢走,不送?!?
“哼,明天,本王子再等你一天,你若還像今天這樣不出力,咱們之間,就該再考慮考慮,看還能不能再合作。你要記住,你于大豐,已是千古罪人,能容你的,只有戎狄?!蔽逋踝诱f罷,大步離開宋全義營帳。
五王子離開后,營帳外又走進來一人,“將軍是怎么想的,五王子說話是不中聽了些,但是是事實,如今的將軍,已無回頭路,這般得罪他,不是個好選擇。要知道,戎狄王最喜歡的,就是這個兒子,戎狄王幾個兒子里,他的本事也算佼佼者,未來戎狄王的位置,極大可能是他的。”
宋全義又哼一聲,“我這樣做,不正合了你家主子心意,容遠應該不想戎狄那么快進來?!?
進來之人,正是閻三,容遠的人。閻三聽到宋全義這話,有些茫然,“將軍說的什么話,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