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靈捏著碧云送來的白瓷盞,內心很是糾結,她到底該怎么辦。
主屋里頭,白芷大咧咧歪在椅子上,對蕭青寧的行為,很是不解,“主子,你既然知道全靈有問題,怎么還把人留在跟前。”全靈出了景王府,又去了哪里,在蕭青寧這里,都不是秘密。
蕭青寧:“可能看她合眼緣吧,再說了,她現在不還什么都沒做。”
“要是她一直想不通,主子會如何對付她?”白芷好奇。
蕭青寧沒回答,反問她,“你在外頭欺負她,到了我這里,還想著欺負她?”
“主子,我冤枉。”白芷大呼冤枉,“要不是我見著了,那小可憐,指不定怎么受欺負呢,我是救她,才沒欺負她。”
白蘭沒眼看,不想承認和這人是姐妹,丟人。
眼見白芷開始作怪,蕭青寧、白蘭、碧溪都沒理會她,白芷覺著沒意思,翻身到了房梁上,等著看戲。
全靈糾結來、糾結去,還是來見蕭青寧。蕭青寧那日對她說過的話,她日日記在心頭,不敢忘,不能忘。
本王妃這里有樁生意,不知全姑娘可感興趣。
若景王妃能護徐姨娘周全,她做她手上的刀子,也無不可。全靈打小就知道一個理,你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
看見全靈找來,蕭青寧半點不意外,“全姑娘考慮清楚了。”
“娘娘將一切都看在眼里,全靈佩服。”全靈跪在地上,說著自己的經歷,“我雖出身將軍府,但因嫡母不容人,自小生活不易,唯生母徐姨娘處處護著我,我才能長到今日這般年歲,若王妃能為我護徐姨娘周全,全靈力量雖微,愿為王妃效力。”
蕭青寧:“我需要看到你的誠意。”
全靈仰起頭,讓蕭青寧看到她臉上的傷痕,“這是全馨留給我的,王妃明日設宴,她們想從我這里打探消息,我不愿負了王妃數日照看之情,對她們說了慌,沒讓她們知道我在青華苑里。全馨嫌棄我沒用,給了我這一巴掌。”說到這里,全靈眼底不掩對全馨的恨意。
蕭青寧沒說話,等全靈接著說。
有些事情,只要走出第一步,后面的就簡單了,話到這個份上,全靈也不隱瞞蕭青寧,將全馨的心思說了出來,“依我對她們的了解,全馨進了景王府,定會想辦法留在這里,若叫她有機會靠近殿下,她便有萬種手段去達成她的目的。”
全馨若是在景王府做客時有個什么意外,順勢留在了王府中,那在外人看來,她是景王府的客人,就是以后有什么,也不會礙著她的名聲。若全馨如她一般是被送進景王府的,就算她有本事,真成了景王殿下的身邊人,以后說及她的以往,也會有一輩子都洗不干凈的污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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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馨既肖想景王殿下,又想要名聲,最后便可憐了全靈。
蕭青寧聽完全靈說的,有些意外,“原來還有這樣的內情。”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全靈:“全靈說的,句句屬實,望王妃明鑒。”
蕭青寧沒說相信她,也沒說不信,只問她,“你委屈自己,入景王府做丫鬟,也是因為徐姨娘,受全府挾制?”
“是。”全靈毫不猶豫回答。
蕭青寧又問,“若我與全將軍府為難,你當如何?”
“在那府里,我在乎的只有娘親。”全靈換了對徐姨娘的稱呼。
蕭青寧:“給我個信物,我讓人帶徐姨娘離開全將軍府,另給她安置住處,護你們安虞。”
“多謝王妃,多謝王妃。”全靈沒想到蕭青寧這般好說話。
蕭青寧:“不用謝我,這是你應得,但你要記住了,在我這里,沒有背叛、出賣。”她可以應下全靈的要求,將她當自己人,護著不讓人欺負,同樣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