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青寧和慕沉說走就走,翌日一早,讓人收拾了行裝,輕車簡行離開賀城,看樣子,一時半會兒的,回不來。
“就這么出來,日影他們又該哭累了。”蕭青寧和慕沉并肩騎行,偏頭與他說話兒。
慕沉挑眉,“什么事情都我做了,還養他們做什么。”
慕沉不在賀城,原本由他處理的一些事情,就要分攤的日影幾個頭上,就日影那性子,怕是一邊忙著,一邊委屈著呢。也就容遠在涼州搞出來的事情基本塵埃落定,慕沉才能走的這般瀟灑,不然,日影抱著他的大腿哭訴,也是不會讓他離開的。
蕭青寧也就那么說一嘴,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再者,他們此行出來,也不是只顧玩的,就是慕沉不說,蕭青寧也能猜到他的打算。先前時候,一直忙著解決容遠弄出來的爛攤子,涼州各地是個什么情況,他們也只是耳聞,未曾眼見。所謂眼見為實,有些事情,還是要看上一看,才知個中情形。
蕭青寧和慕沉速度不快,夜一趕著車,跟在兩人后頭。這回出來,蕭青寧只帶了碧云,慕沉只帶了夜一,為此碧溪沒少抱怨。當然,碧溪抱怨歸抱怨,沒敢說和碧云交換的話兒,誰叫她不懂醫術。
賀城挨著北邊,一行人出來,便向著南邊走,繞一圈再回去。
西北地廣人稀,不若南邊,走上不遠就能看見小鎮縣城。臨著午時,沒遇上城鎮,幾人便在水邊歇下,吃些干糧、野味,再繼續上路。
中午可以隨意些,但晚上就不能那么隨意了,幾人需要算計著時間,尋找落腳的地方。
天黑時分,一行人來到關陽鎮,今晚就在這兒過夜了。
關陽鎮小地方,不管是蕭青寧還是慕沉,在這地方,都沒個產業什么的,想要落腳,只能去客棧。
關陽鎮只有一家客棧,問了當地人,沒有找不到的。蕭青寧和慕沉進入客棧時,掌柜的眼前一亮,趕緊上前招呼,“客官打尖還是住店?”說著,引著幾人往樓上去。
碧云拿出銀子遞到掌柜的手里,說道,“兩間上房,先送熱水,再上吃食,吃的清淡為主,要你們店里有名的?!?
掌柜的樂呵呵收了銀子,介紹道,“小店幾十年生意了,別的不說,菜食最是有味,好些南邊往來的商客,都算著時間,到小店落腳呢?!?
“如此,再好不過?!北淘撇⒉蝗ヌ骄空乒竦难哉Z真假。
出門在外,蕭青寧撐著不讓自己睡著,這會兒到了客棧,沾到床就想睡下,好在輕微的潔癖,讓她躺不下去。西北多風沙,這一天下來,蕭青寧因著騎馬時候多,身上沾染了不少風沙,不清洗一番,是真難受。
蕭青寧打理好自己,小二也送上了吃食,不說太精細,卻也有一番風味。
蕭青寧睡下后,慕沉讓碧云守著她,自己去尋夜一。
夜一看見慕沉,直接說道,“主子,那些尾巴都處理干凈了。”
慕沉封地涼州,一舉一動都被人盯著,景王府里他們打探不到消息,但慕沉離開王府,他們還是能得到消息的,便讓人一路相隨。
這些打探慕沉行蹤之人,也不一定是要做什么,更多的只是想以防萬一,順便再提前做點什么,用以應付慕沉到來。先前慕沉對付與成王余黨有干系之人,手段太狠太絕,涼州好些人都懸著一顆心,如今知道他出行,哪能不憂心自己呢。
慕沉:“他那邊,可有動靜?”
“屬下未發現閻殺樓行跡。”夜一回答。
“盯著他,有情況隨時來報。”慕沉說完話,回了客房。
夜一貓在馬車上盯梢,客棧里有個什么情況,都瞞不過他眼睛。
見慕沉回來,碧云退下,回了隔壁。
蕭青寧睡得沉,并不知慕沉出去了一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