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溪哭著回了石家,將自己關在房間里,捂著被子哭得傷心。
石家在玉方城也是富有人家,有錢氏在,不管是吃穿用度,還是與人結交,石溪都沒受過什么委屈。再有,石溪的容貌,不說絕色,也稱不上丑。陳紫蕓那番話,可以說狠狠在石溪臉上抽了一巴掌,這叫在家中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嬌小姐如何受得了。
若說陳紫蕓的話叫石溪覺著難堪,恨不能撕了陳紫蕓那張嘴,那么,慕沉看都不看她一眼的樣子,則叫她生出濃濃的挫敗、不甘、怨恨、委屈……總歸情緒復雜極了。
錢氏在屋外聽著女兒哭得傷心,很是心疼,在外面敲了兩下門,“溪兒,娘親進來了。”
屋里頭,石溪沒有應聲,也沒個動靜。錢氏等了一會兒,擺手讓身邊下人退下,自己推門進了屋子。錢氏進去后,錢媽媽關上門,退到院子外頭守著,不叫人靠近,聽到不該聽到的。
錢氏進入屋中,就見石溪伏在床上哭得傷心,身子顫抖著。錢氏山區,坐到床邊,輕輕拍著她后背安慰,“溪兒不哭了。”
“娘。”石溪撲倒錢氏懷中,“他怎么能不看我呢?”
錢氏本以為石溪是因著陳紫蕓的話委屈難過,但現在看來,是她想錯了。她的女兒,更多的是為君公子傷心呢,只是那君公子氣度不凡,他的夫人亦氣度不凡,她的溪兒,在她眼里是最好的,但在那等人跟前,終歸是妄念了。
錢氏想為石溪求個好歸宿,在她看來,那君公子,好是好,只是與她的溪兒不是一路人。
錢氏拍著石溪的后背,用一種過來人的口氣勸說她,“一轉眼,娘的溪兒也大了,到了能相看人家的年紀,只是那君公子,你便不要想。”
“娘,我還是不是你女兒了?”石溪的聲音變得尖銳,從小到大,她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她一眼便看中了君公子,她娘卻給她潑冷水,她快要氣炸了。
錢氏嘆氣,“你要不是我的女兒,我也就不會這樣說了,那君公子一看就家世不凡,你作賤自己與人為妾,日子能好了去。聽娘一句勸,不要再去想那君公子,等你選上了榴花仙子,娘親為你尋一門好親事,風風光光嫁過去,做正房夫人。”
石溪卻不聽勸,只道,“若是他,做妾我也是甘愿的。”想著慕沉看蕭青寧的溫柔,石溪癡癡地笑了。
錢氏忽然很后悔,后悔叫石溪跟她去了隔壁,生出了這等心思。
錢氏還未來得及訓斥石溪,石溪癡癡自說自話,“我不要去選榴花仙子了,榴花仙子要侍奉榴花娘娘一年,我等不了。”
錢氏聽到這話,更是氣得肝疼,“溪兒,你是我們的掌上明珠,怎么能自甘墮落的,你當姨娘是好當的,不說處處受氣,就是將來有個孩子,也是庶子,你糊涂啊。”若那君公子平凡一些,錢氏還能為石溪想辦法,但那樣的人,養出那樣人物的人家,想也知道尋常不了。
錢氏對石溪,是真真兒一心為著她打算,不然,若石溪真能攀上高枝,于石家也是大好的。
石溪:“我不管,我就是認定他了,娘親要是不幫我,我就自己想辦法。”
錢氏哪敢讓石溪自己去想辦法,忙應道,“你真鐵了心,娘親幫你便是,不過,明兒的榴花仙子,你必須得去。”
“我……”
錢氏不給石溪說話的機會,接著說道,“榴花仙子是福氣、美好的象征,有這么一重身份在,你才能更好的如愿。你看看前些年的那些榴花仙子,哪個沒尋得好人家,哪個沒被夫家好生敬著。”
“可是,榴花仙子要侍奉榴花娘娘一年。”石溪也知道榴花仙子這名頭的好處,只是還惦記著隔壁之人不是玉方城之人,不會在玉方城久留。
錢氏:“你必須去選榴花仙子,不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