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陸將軍拱手一禮。
陸將軍從馬背上下來,擺手讓手底下的人圍住顧家。
顧銘挑眉,“陸將軍這是何意?”
陸將軍諷刺說道,“三皇子做了什么,顧家做了什么,不用本將軍一一說與顧大公子聽吧。”
“這么說來,陸將軍是奉皇命行事了。”顧銘說著,話鋒一轉,問陸副將要圣旨,“陸將軍帶著西山大營人馬入京城,圍了我顧家,可有圣諭,拿來我瞧瞧,也好讓我知道顧家犯了什么大事。”
陸副將自是沒有圣諭的,他自認嘴皮子功夫不如讀書人,索性不再和顧銘搭話,只吩咐手下之人,不許顧家中任何人離開,也不許其他人進入顧家,若有強闖者,殺了便是。
顧銘看著陸副將這般行為,不像皇帝派來的,倒更像——
顧銘想到什么,突然說道,“陸將軍是為著景王來的?”
若他沒有記錯,如今西山大營中,有半數人曾隨定安侯西征,到過涼州,與戎狄一戰。而那一戰,明面上是定安侯領軍,實際上是慕沉掌權。蕭青寧回來了,慕沉定也是回來了的,以慕沉當初在西北的表現,想拿下西山大營,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情。
不得不說,顧銘腦子轉的極快,只是他不會想到,慕沉能輕而易舉控制西山大營,除了與戎狄一戰的原因,更重要的,是皇帝將西山大營的兵符給了他。
西山大營,是守衛京城的力量,歷來都握在皇帝手里,顧銘還沒聽說有哪個皇帝把西山大營的兵符交給皇子的。當年,當今陛下和成王相爭時,也沒動用到西山大營的力量。
陸副將被顧銘說中情況,神色有一瞬不自然,轉過了身子,不再看顧銘。
他的這番動作,落在顧銘眼中,與親口承認沒什么區別。
顧銘:“景王殿下封地涼州,無詔不得歸京,如今景王殿下歸來,是為抗旨,陸將軍為景王殿下所用,只怕不是明智之舉。”
陸副將不想理人。
顧銘繼續說道,“景王殿下二十多年如隱形人一般,陸將軍當真覺得將籌碼放在景王身上,是值得的?”
“值不值得,可不是顧大公子一張巧嘴說了算的。”陸將軍轉過身,瞪著顧銘。
顧銘猜到陸將軍是因著慕沉來的,但親耳聽見陸將軍承認,受到的沖擊還是很大。
三皇子和七皇子相爭,本就沒有多少優勢,如今又來一個掌握了西山大營的慕沉,顧銘看向皇宮方向,很是憂心,都沒了和陸副將磨嘴皮子的功夫。
陸副將先前被他堵了話,這會兒見顧銘憂慮,忍不住再給他添點煩心事,“顧大公子還是好好想想,顧家今后該如何吧。”
繼續閱讀,后面更精彩!
顧銘看了眼圍住顧家的人馬,冷哼一聲,“顧家如何,不勞陸將軍操心。”說著,轉身回了顧宅,讓人守好門,同樣吩咐,外面不動,他們也不動。
“你可有辦法出去,到外面談談消息?”顧銘問身邊護衛。
護衛回答:“屬下盡全力一試。”
然而,還不等護衛去試,陸副將先給他送來了消息。
一紙謄抄的密旨內容。
慕沉將皇帝給他的密旨交給定安侯,同時給了他一些人,讓他將密旨上的內容,散到各處去。
景王封地涼州,無詔不得歸京,知道這事情的人太多太多了,若不讓皇帝允他隨時回京的密旨內容傳遍京城各處,只怕一直會有人揪著這一點生事。將密旨內容散出去,一來可以解釋慕沉沒有抗旨不遵,二來可以讓眾人看到皇帝對景王的態度,好叫一些原本搖擺不定的人,不在這時候生事。
慕沉這一招,效果極好,其他人如何想暫且不知,至少顧銘看到那份謄抄的密旨內容,忽然癲狂的笑了起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