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青寧沒出什么幺蛾子,她只是讓惡蠱換個宿體,而新的宿體,體內有嗜血蠱,還有紅殊之毒,情況不大好的樣子。
皇帝情況不好,容遠也好不到哪里去。察覺到自身的問題,容遠準備離開,就算放棄江述那個身份也無所謂。
寧陽郡主得了消息,在容遠要離開時,及時出現在院子里,攔下他,“這么晚了,江大人要去哪里?”
“外面動靜不小,怕是幾方人馬都動了,現如今,只怕京城里的人都知道景王殿下回來了,我出去看看,瞧瞧有什么能幫忙的地方,畢竟陛下讓我去涼州,就是為著景王殿下的?!比葸h解釋道。
寧陽郡主:“外面都被西山大營的人馬控制了,宮里也傳出好消息,皇伯伯傳位景王殿下,江大人不用擔心的。倒是江大人羸弱,若是出去磕了碰了,或叫人傷了,本郡主可沒法向景王、景王妃交代,江大人應當知道,那兩人重情,若江大人為著他們有個三長兩短,本郡主會不好交代的?!?
“江述多謝郡主關心,只是江述身負皇命,有必須要做的事情?!苯稣f著,還是準備往外走。
寧陽郡主再次攔住他去路,“本郡主看江大人臉色不佳,莫不是嫌本郡主怠慢了大人,或是叫大人受了委屈、遭了罪,才執意要離開,好叫本郡主無法向景王夫妻交代。”
“郡主言重了,江述執意離開,與郡主毫無關系,是江述擔心景王殿下——”
“景王武功無雙,江大人與其擔心他,還是多擔心擔心自己吧?!睂庩柨ぶ鞔驍嗳葸h的話,“還是說,江大人有什么私心?”
容遠面露為難,但看寧陽郡主一副“他不把話說明白就不放他離開的”模樣,猶豫再三,緩緩說出一句話,“南陽郡主于江述有恩,在下擔心她?!?
“哦,竟是為著阿寧啊?!睂庩柨ぶ鞴室饫L聲音,“原來本郡主先前聽到的有些話兒竟是真的,江大人真對本郡主那妹妹,有些不軌之心?!?
“在下——”江述動了動嘴唇,想解釋,但又不知如何解釋。
寧陽郡主將他的反應都看在眼里,心想,要不是知道這江述就是閻殺樓容遠,她怕是會被這一番愛而不敢說的樣子迷惑,這般偽裝功夫,著實叫她佩服。
寧陽郡主既知他的另一重身份,自然不會覺著他真的擔心蕭青寧,不過,“本郡主可是聽聞宮里面安皖、安華都為江大人傾心,甚至大打出手,難道江大人對著公主殿下,竟是無半點想法?”
“公主殿下金枝玉葉,在下不敢高攀。”容遠臉上露出尷尬之色,很是不想和寧陽郡主說起年初時候兩位公主為他大打出手的事情。
“呵!”寧陽郡主驟然變了臉色,“江大人覺著高攀不上公主,那我的南陽妹妹,已為景王妃,將來更會是一國之母,江大人又覺得自己高攀得上了?”
容遠羞愧,“郡主莫要胡說,江述萬不敢有其他想法?!?
寧陽郡主:“江大人既然知道不能有其他想法,景王妃的安危,就不勞江大人惦記了,江大人就留在這里,等外面的事情都平息了,等景王殿下找我要人,大人再離開吧,也好叫本郡主對他們有個交代?!?
“江述離開,自會向景王殿下交代,不會累及郡主無法給殿下交代,江述告辭,還請郡主勿要再阻撓?!比葸h說著,繞過寧陽郡主,就要跨出院子門檻。
寧陽郡主甩出紫云鞭,纏住容遠手腕,阻擋他離開。
江述回頭,挑眉,“郡主這是何意?”
“沒什么意思,就是不能讓江大人在本郡主眼皮子底下離開。”寧陽郡主淡淡解釋。
若說容遠先前只是有幾分懷疑自己暴露了,此時被寧陽郡主百般阻撓,這份懷疑就變成肯定了。雖然他不知道自己何時暴露了,但既然暴露了,就沒再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