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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處暗室,沒有樓底通往,僅有一條鐵索,供人扯著上去、下來。
整個秘庫中,墻壁上鑲嵌著照明石頭,幾人一路走來,都沒遇見昏暗處,但這處暗室里,就是一片黑暗的,沒鑲嵌有任何照明石頭。容遠(yuǎn)有所準(zhǔn)備,從懷中掏出一顆拳頭大的夜明珠,照亮周圍一小片地方。
接著微弱光芒,隱約可看見一些陳設(shè)。
“有燭臺?!彼{(lán)弈說著,找出火折子,點(diǎn)燃燭燈。
燭燈被點(diǎn)燃,散出藍(lán)弈熟悉的魚油燃燒味兒。千憂島位于大海上,在中原實屬珍貴的魚油,在島上,基本每家每戶都能用的起。
在各個方向都點(diǎn)亮一兩盞燈后,這處暗室便清晰顯露在他們眼前。
忽略他們進(jìn)來的方式,置身這地方,仿若置身有人居住的屋子里。
這地方,說是一居住處所更為恰當(dāng)。
百年時間,這處地方,沒有太多損毀,就連懸掛著的錦緞,也還好好的,沒有腐朽。
蕭青寧看著這里面的陳設(shè),隱約覺著熟悉,像是在那里見過一般,等看到“無暇居”三字時,她便明了為何看著熟悉了。
君無暇為太祖皇帝的皇后,卻不喜鳳儀宮,太祖皇帝特意為她建造無暇居。沒有富麗堂皇,卻是兩人生活時間最長、最熟悉的屋子。后來,君無暇假死離宮,無暇居毀于大火中,這處地方,與君無暇手札和太祖手札中都描寫到的無暇居,極為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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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lán)弈在皇宮的藏書中,知曉君無暇名字,看見“無暇居”三字時,也猜到了一些。
“呵——”藍(lán)弈一聲輕諷,“太祖皇帝還真是虛偽,人活著時不知珍惜,人死了,倒是對君小姐念念不忘?!钡菜麑〗阏嬗心敲匆稽c(diǎn)心,也不至于對君小姐隱瞞圣蠱之事,叫君小姐失信千憂島,讓他們百年尋找。
藍(lán)弈對太祖皇帝,是真真沒半點(diǎn)好感。
不說藍(lán)弈,在場的幾個人里,就沒人對太祖皇帝有好感,就連容遠(yuǎn)也不例外。
太祖皇帝是個好帝王,但不是個好夫君,這處地方,是他的慰籍,卻是君無暇不愿在見的地方,蕭青寧被太祖皇帝這番動作,惡心的不行。
若君無暇還活著,怕是想親自毀了這里。
君無暇那般驕傲的人兒,太祖皇帝這樣的“深情”,于她而言,只是侮辱。
所有種種,還是那么一句話,人都離開了,做再多,也無用。
來到無暇居,藍(lán)弈又感受到了蟲子,只是那種感受很淡很淡,仿佛有什么隔絕了他與小可愛的感應(yīng),他只能知道它大致在那個方向,具體的,就要找了。
幾人不清楚這里情況,不管碰什么、摸什么,都小心又小心,一番搜找下來,沒碰到什么機(jī)關(guān)。
蕭青寧暗想,可能,這地方,真的就只是太祖皇帝用來懷念君無暇的,沒其他想法,沒在機(jī)關(guān)圖上標(biāo)注,也只是不想讓人打擾。
蕭青寧被容遠(yuǎn)控制著,有什么想法,也只能想想。容遠(yuǎn)許是知道下毒什么的對蕭青寧不好使,一直就把人控制在手里,慕沉有點(diǎn)動靜,他便對蕭青寧有點(diǎn)動作。
蕭青寧雪白脖頸上,重重疊疊留下不少紅印子,手腕上,也一圈一圈的紅痕。
這些賬,不管是蕭青寧本人,還是慕沉,都在心里記著呢。
藍(lán)弈最后在梳妝臺處找到自己的小可愛,那小家伙,卻是沒氣兒了。藍(lán)弈將它收起,放入懷中。
藍(lán)弈的小可愛,是蠱蟲中的一種,多用于尋物,雖不是很難得,但這只小可愛陪了他許久,藍(lán)弈還是念舊的。
藍(lán)弈斂了情緒,小心翼翼觸碰梳妝臺上的玉匣子,他指尖剛碰上匣子,頓時感受到一股鉆心寒意,忍不住收回來了手。
“太寒了?!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