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兵變,本是死罪,太上皇封郡王,若是沒個理由,定是不能服眾的。為此,太上皇將自己的算計說出,言明是為了引出成王,設計了兩個兒子。
如此一來,慕深、慕泱有了活命的理由,反之太上皇,一世英名為著算計兒子之事,定是要染上污點的。
至于四皇子慕池,他打從一開始就做錯了事,當初的成國公府,后來的給皇帝下蠱,再到現在的領兵入宮,樁樁件件,都是大逆不道的死罪,太上皇不會予他寬容。
太上皇讓人將慕池送回四皇子府,不安排太醫醫治,任其自生自滅。
聽到太上皇對自己的處置,慕泱忍不住笑出聲,越來越大聲,繼而質問太上皇,“父皇,兒臣是不是還要謝謝您記著那丁點父子之情,留兒臣一條活路啊。”
慕泱說完,不等太上皇說什么,又自顧自說道,“說來,父皇坦誠算計了兒臣,可真是太難得了,也算是叫兒臣輸了個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父皇既然留兒臣一命,兒臣便會好好活著,等父皇百年后,替父皇看看,你選的人,到底值不值。兒臣拜謝父皇不殺之恩。”
慕泱一撩衣袍,想太上皇下跪行禮,隨后,也不等太上皇說什么,拉上楊淑妃,大步踏出龍淵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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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有人問太上皇,可要跟上去。
太上皇擺手,“不用。”
慕泱離開后,慕深終于有所反應,他抱著顧德妃,跪坐著抬眼看向太上皇,同慕泱一般,道一聲,“多謝太上皇不殺之恩。”
冰冷一語,諷刺無雙。
慕深說完,抱著顧德妃離開,“母妃在德音宮活了半輩子,得不到太上皇半點憐愛,所謂的厚葬,想來母妃也不在意。”
慕深要帶顧德妃離宮,離開這困了她一輩子的地方,太上皇沒有阻止,沒立場、沒理由阻止。
看著兩個兒子離開,太上皇眼底暈出了淚花,只離他最近的,敢于直視他眼神的寧陽郡主瞧見了。
寧陽郡主暗暗嘆氣,在慕深、慕泱眼里,總覺得太上皇太過無情,可這人,若真是無情之人,也不至于將自己困在一處,無法掙脫了。太上皇對顧德妃、楊淑妃呀,沒有男女之情,也有多年的陪伴之情。
太上皇的情緒,沒有存在多久,很快的,他斂了情緒,讓人送姜太后、太皇太妃等人回去。
至于這宮里的血腥,不用半天,便能清洗干凈,等明日太陽一出,又是嶄新的一天,沒有殺戮,沒有血腥。
等姜太后他們都離開后,太上皇問起寧陽郡主宮里宮外的情況。
寧陽郡主:“五城兵馬司已被控制住,再翻不起浪花,只是五城兵馬司連著兩次參與兵變,損失不小,而剩下的人,再留下,也不適合。”
五城兵馬司,本為守衛京城,卻兩次為禍,不說皇帝還能不能信他們,用他們,便是那些人,心里也有譜,知道自己不會再被信任。這般情況下,若還留著五城兵馬司,于君于臣,都沒什么好處。
寧陽郡主說的這一點,太上皇有所考慮,至于具體如何做,還要看慕沉怎么說。
太上皇問完平亂之事,又問及南山之事。
提及南山,寧陽郡主臉上滿是憂色,畢竟新帝在那里,她的好友在那里,她的男人也在那里。
“南山未傳出消息,秘庫入口依舊打不開。”寧陽郡主很擔心里面的幾人。
秘庫打不開,太上皇倒是知道一點原因,那機關,有次數限制,次數夠了,自然就進不去了。
“他們不會有事的。”太上皇這話,也不知是安慰寧陽郡主,還是安慰自己。
宮里還需太上皇主持大局,南山的事情,依舊落到寧陽郡主肩上。
寧陽郡主沒在皇宮多逗留,連夜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