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過好幾次,不用婁嬤嬤帶路,便能往后殿去。
后殿中,太皇太妃坐在窗下,手里拿著剪刀,在剪紙。這樣的情景,蕭青寧前幾天才見過,只是如今在見,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皇后娘娘來了,坐吧?!碧侍戳艘谎凼捛鄬帲^續手里的事情。
蕭青寧坐到她對面,說道,“太皇太妃打開宮門,是在等誰?”
太皇太妃停下手中動作,抬起頭看著蕭青寧,緩緩說道,“等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哀家等來了誰,與你說話,挺有意思的,倒是不錯?!?
“太皇太妃有什么想與我說的,洗耳恭聽?!笔捛鄬帞[出一副聆聽的模樣。
太皇太妃:“皇后娘娘來到哀家這里,想來知道了不少事情,不如皇后娘娘與哀家說說,你都知道了什么,我也好說些皇后不知道的事情?!?
太皇太妃又繼續手里的動作,只看她坐在窗下剪紙,蕭青寧無法將她與那害人之人聯系在一起。可惜,有些時候,越是你覺的不可能的人,越是能給你驚喜。
太皇太妃讓她先說,蕭青寧也不拒絕,緩緩說著自己都知道了什么,“那日我送九殿下回啟辰宮,聽見的那些話兒,是娘娘故意安排了讓我聽見的吧。娘娘清楚,以我的性子,若是知道了些許,定是會忍不住刨根究底的,只是娘娘大概沒想到,我這邊才開始查,就遇上了點意外,耽擱了兩天,誤了娘娘的計劃?!?
“人算不如天算?!碧侍@般說。
蕭青寧點點頭,“是啊,人算不如天算,我這邊到了宮外,又出了事情,太皇太妃不知我何時才能回來,心知有些事情不能在拖了,便將原本想算計我做的事情,算計到了賢太妃頭上。只是娘娘又漏算了賢太妃一點,以為她在失魂草的影響下,能如您所愿的殺了明太妃,那樣,有些事情就死無對證了。只是賢太妃喪子,也要讓明太妃也嘗嘗喪子之痛,與娘娘原先算計的,差了太多?!?
“還有呢?”太皇太妃沒說蕭青寧想的對不對,只問她還有嗎?
蕭青寧:“靖寧侯府老夫人身邊有一管事媽媽,她曾與我說,母親下嫁靖寧侯府,與已逝德安太后有關,昨兒間,成王為打擊父皇,也說母親下嫁靖寧侯府與德安太后有關。”
說到這里,蕭青寧停了下來,觀察太皇太妃的反應。
太皇太妃還是那副聽她說的模樣,沒有半點變色。
蕭青寧:“若不是得了母親留下的信件,我也只認為母親下嫁靖寧侯府為德安太后所迫,可惜,我剛剛得到了母親留給我的一些信件,上面,不止寫清了母親下嫁靖寧侯府的原因,還讓我提防太皇太妃?!?
這次,太皇太妃臉上終于有表情了,“原來是這樣,難怪你一回宮,就往我這永安宮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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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事情,太皇太妃是承認了嗎?”蕭青寧問。
太皇太妃:“哀家都半只腳埋進土里的人了,有什么不敢承認的,從嫡皇子、到二皇子、再到五皇子,如今的九皇子,樁樁件件,都是哀家算計的,可憐皇帝,查了那么多次,卻從來沒想過往哀家頭上查。”
太皇太妃口中的皇帝,不是說的慕沉,而是說的太上皇。
蕭青寧:“父皇對您萬般敬重,我能問一句,為什么嗎?就連現在,您算計賢太妃、明太妃,也是想對九皇子動手,您就這般恨父皇?那為何,您對慕沉,又是例外的?!?
蕭青寧想不明白,太皇太妃做這些事情,都是為了什么?
“你覺的德安太后是個什么樣的人?”太皇太妃沒有回答蕭青寧的問題,而是反問她一句。
蕭青寧沉默片刻,說道,“您恨德安太后?”
“哀家給你說個故事吧?!碧侍难凵褡兊脩涯睿剖窍肫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