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理這一群元嬰境的陰陽師式神,不是難事。
憑白川如今的劍道修為,一劍一個完全不在話下。
飛劍馬前卒飛速地游走在那些失去理智的式神之間,直接洞穿頭顱,劍氣直透,直接神魂俱滅。
既然是要送爾等上路,那就來個干脆點的身死道消。
看著一具具倒下的身軀,白川心里說不上是什么滋味,唯有送每人一句。
“一路走好,下輩子,如果還有下輩子,再見!”
馬前卒帶起一蓬血霧,基本上一劍致命,根本沒有任何還手的機會。
就是看著吞酒拿著被飛劍刺了個通透的酒紅葫蘆,想要作勢飲一口,卻并沒有一滴酒水流出來,無奈得放下了酒紅葫蘆。
猙獰的頭顱有一半被飛劍削了去,只留一半,憑著一點不息的生命之火,朝著白川笑了一笑。
那一只眼睛里,透著解脫,似乎在和白川說一聲感謝。
開口的時候,只能發出咿咿呀呀的干吼聲,如同野獸垂死掙扎的悲鳴。
白川胸口就像是堵了一口氣,劍指一指,再次透了個空。
可已經能流的血都已經流干,沒有任何血液可以留。
只見吞酒嘴角勉強的勾了一個弧度,然后轟然倒下,再也不起。
在人間的大年份,靈氣最濃郁的時代,鴉巢洞天出身的鎏金一代是幸運的。
這一批人間最后一撥背負天大氣運的修道種子,各個都可以稱得上是天之驕子。
而今在人間界攪動風云際會的,大部分都是鎏金一代中人。
所以他們是最讓人間羨慕的一批人,得天獨厚,尤其是在修道這條路上一往無前節節高攀。
可并不是所有鴉巢洞天的人都是幸運的。
當一批人拿走了人間殘留的最大氣運,那么剩下的不過就是陪襯皓月的星辰,一閃一閃,或許一個瞬間就能被黑夜給吞噬。
皓月可以再起,而滿天繁星,今日昨日,可是同樣?
小小的一個鴉巢鎮,一群年歲相差無幾的小屁孩在上山下湖,玩得無比開心熱鬧。
年少不知愁滋味,就是覺得大家伙能在一起,那就比任何事都要好。
殊不知在冥冥之中早就被天命分成了三六九等。
鎏金一代的諸人是最上面的一層,淘汰下來的是最下面的一層,至今還在鴉巢郡活得好好得,差不多都是無心修道一途甘愿做個凡人的。
而稍有些心思的,差不多都倒在了這一處戰場上,被一劍刺透,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就跟人間告別了。
那時候明仁敕封的東岳大神還坐鎮在岱山,那一座被洞天圣人圣德修復的通天峰刺入云霄之內,峰巔處是凝為實質一般的靈氣。
最早攀峰尋求通天大道的就是吞酒池目二人。
那時候鎏金一代諸人都已經走出了鴉巢洞天,開始在人間界發光發熱,也就有那么一批人繼續留在了鴉巢郡,人間宗門千萬家,有幸運被看上帶走的,當然也有淘汰下來無人問津的。
那時候的吞酒等著所謂的仙家修士都離開了鴉巢郡后,什么也沒想毅然決然地開始攀登通天峰一途。
據說只要登上峰巔,就有仙人帶他們登天,從此搖身一變,成了山里的神仙擁有了常人無可比擬的力量。
就算成了不人不鬼的玩意兒,后悔嘛?
可能有,但一切重來,依然還是會做此選擇吧。
圣德還記得煉化吞酒的時候問過,“當真不悔?”
吞酒只是問了一句,“先生,以后我可以飛天遁地當個神仙老爺嘛?”
圣德沒有騙他們,“神仙老爺或許不是,但可以按著大部分的神仙老爺來打了,誰見了都怕!”
“那就不后悔,先生來吧?!?
“以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