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山最高峰,通天峰峰尖崩斷轟然倒塌,身為坐鎮(zhèn)洞天圣人,圣德唯有拼了老命的收拾殘局,總算是穩(wěn)住局面。
白川走到木子玉身邊,這位好友剛被狂暴地龍脈之氣貫體而過在體內(nèi)形成江海倒灌之勢,所幸李長堯給渡了一口真氣進來引導(dǎo),不然這位幼時好友此時可能經(jīng)脈寸斷淪為廢人。
現(xiàn)在只是臉色慘白,接連吐出幾口心頭血,總算是理順了氣。
看著一地狼藉,兩人相對無言。
還在為峰尖崩塌忙碌的圣德道“你們兩個趕快離開,還有諸多殘留氣息需要被鎖困在小天地之內(nèi)。”
看來還得這位坐鎮(zhèn)圣人好生忙碌一番。
看著木子玉此時可能連坐都坐不穩(wěn),白川二話不說附身把木子玉背負在背上,一世人兩兄弟,何需多言。
兩人緩緩下山,山間之路早已被剛才一番巨斗給摧毀得破爛不堪。
“川子,先去師家吧?!?
“六子,何苦來哉?!?
“咱們走的時候,我看到那李闕似乎要前去師家,我……放不下心。”
“別說了,我?guī)闳ゾ褪?。?
一陣沉默之后,木子玉又是開口道“川子,如果師顏真要選一個道侶,是你的話,我可以接受?!?
白川無言以對,這個死黨對師顏的一片癡心他又怎能不知,只是師顏似乎對木子玉沒有一點意思,反而對自己有那別樣情愫。
真是令人頭疼啊。
被譽為鴉巢洞天內(nèi)最美的兩頭雛鳳,師顏當然是美艷不可方物。
幾人又是一起長大一起玩鬧,要說對師顏白川還是有好感的,可這一段關(guān)系又是讓人十分頭疼,起碼白川現(xiàn)在就感覺特別別扭。
想起李闕對于師家來歷的猜測,如果師家真是那上古屠龍之役劫后余生的真龍后裔,那當中必定牽扯到很多陳年往事。
真龍之屬在上古年間占據(jù)天地氣運,為人間修士所不容,故才有三教百家聯(lián)手屠龍之役,只是到如今,這師家又該如何自處。
又是一筆說不清理不順的糊涂賬。
白川也不想繼續(xù)在這方面繼續(xù)深究,轉(zhuǎn)移了話題道,
“六子,木子家是不是要重歸明仁李氏宗譜了。”
木子玉輕輕的嗯了一聲,沉默了一會道,
“其實我不想擁有這種體質(zhì)?!?
白川自然了解這位好友心中所想,木子玉從小的性子就比較灑脫,雖然是個癡情種子為情有些偏執(zhí),可底下是十分向往修士那種遨游天地之間的自由。
可這皇室宗親身份是無法改變的,而天生至尊命格又豈會讓明仁李氏對木子玉放任不管嘛。
看看李長堯就知道,這么一位在武道上震古爍今的豪杰之輩,還不是因為明仁皇室這個身份,在九境之上多少年來毫無寸進。
家事即是國事更是天下事,江山社稷,民生國運,這些揪心地世俗紛擾無一不是修道中人最忌諱的紅塵因果業(yè)障,這或許就是身為皇族的悲哀吧。
“據(jù)說當今的明仁皇帝情況十分不樂觀,膝下皇子對那太子之位都是蠢蠢欲動,所以這李闕才會有結(jié)下一門仙家勢力為姻親的念頭吧。六子,奪嫡之爭兇險萬分啊?!?
木子玉趴在白川后背,有氣無力地嘆了一口氣,“你也知道我爹的性子,對權(quán)勢看得十分重,昨夜老祖宗交代事情的時候也有這份意思在內(nèi)。”
“可是川子,這身份血脈又豈能更改,不爭只會是讓我木子一家徹底淪落破敗,我又能如何!”
兩人相對無言,世事如此,又能奈何。
待下了通天峰回到鴉巢鎮(zhèn)的時候,卻見鎮(zhèn)里此時滿街駐滿明仁朝軍士,殺氣騰騰一副戒嚴姿態(tài)。
因先前通天峰上那毀天滅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