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石來淬煉的啊。
不等裴玄武多想,另外數(shù)十道劍氣繞過飛劍激射而來。
兩柄飛劍在空中互相纏斗,分身不暇。
一咬牙,裴玄武從方寸物間拿出遁地符箓直接引燃,身形從原先之地一閃而逝。
“嘭嘭嘭”
玉宇瓊樓二層里響起數(shù)聲脆響,桌椅板凳,玉柱金梁,在劍氣之下絞成細(xì)粉,漫天飛舞。
“看你還有多少劍氣。”
裴玄武已經(jīng)顧不上心疼了,從方寸物間祭出多年來積攢下來的各種符箓,各種困劍符,遁地符,布陣符層出不窮。
管不了這是多年來花了多少神仙錢購置而來的保命手段了,除了喂養(yǎng)本命劍之外,多年積蓄可都砸在這些符箓之上,可不用又能如何,那一道道劍氣轉(zhuǎn)瞬即至,稍一不留神可就是透體而過的下場。
然而就算祭出如此之多符箓,卻依然無法阻攔下白川的瘋狂。
品秩低下的困劍符根本擋不住一道劍氣,咋一接觸,符箓直接被劍氣消磨耗盡淪為一張廢紙,就算祭出再高一籌品秩的,依然無法抵受住似乎無窮無盡的劍氣。
一道不行,再來一道,還不廢,那就再加一道。
“你丫的,劍氣是田里蘿卜么。”不斷用遁地符轉(zhuǎn)移身形的裴玄武已經(jīng)不由自主的大爆粗口了。
劍道爭鋒從沒有如此憋屈過,堂堂五境劍修被四境劍修按著打毫無反手之力,還有天理嘛。
“老子不信你這劍氣用之不竭。”裴玄武再下狠心,捏爆一顆兵家甲丸,在身上幻化出一套震岳鎧。
這是此次在翟家擔(dān)任客卿供奉的酬勞,翟家家主紋鹿城府尹出手也算闊綽,這件震岳鎧比之翟時雨身上的那套震岳鎧品秩更高,可是裴玄武拿來當(dāng)壓箱底保命的手段,這才到手還沒捂熱呢,就給用上了。
“來。”裴玄武利用身法再捏了幾張清風(fēng)拂袖符在手,準(zhǔn)備用震岳鎧硬抗白川的劍氣。
不得已而為之了,既然對方發(fā)劍氣就跟潑水一樣,只能想辦法近身利用境界高的優(yōu)勢來直接用肉身壓制了。
堂堂一位劍修,打到如此下場,實屬世間罕見。
然而裴玄武還是低估了白川的底蘊,劍訣一指,鳳離劍狠狠地磕了一下本命飛劍,讓裴玄武一時身形一個踉蹌,與本命飛劍的心神聯(lián)系頓時一滯。
眼前一片白花,浮光掠影,猶如大雨傾至。
“叮叮叮…………”一道道長達(dá)一丈有余的白練蜂擁而至。
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僅僅一息之間,上品法器兵家震岳鎧崩然分解,所蘊含的巨量靈氣消耗殆盡,徹底淪為一件殘銅爛鐵。
裴玄武更是被力大勢猛地劍氣直接轟上半空,一口心頭血,破喉而出。
劍氣縱橫,劍光閃耀。
玉宇瓊樓整個二層被劍氣充塞,裝潢豪奢的雕欄玉徹全都化為齏粉,整塊地面猶如地龍翻身,千溝萬壑,慘不忍睹。
維系整個酒樓的法陣立時發(fā)動,在數(shù)不盡的劍氣沖擊之下,轟然巨響。
感受到整座玉宇瓊樓都在猛烈搖晃。
早已避退到一樓的施依依關(guān)云兩人,也察覺到頂上二層的隔板俱都被絞成碎爛,傳來恐怖的吱呀聲。
從樓里爆破而出的木屑碎石紛紛揚揚灑向長安大街,惹來路人以及旁邊幾家仙家鋪子的關(guān)注,聲勢驚人。
“川子不會把這玉宇瓊樓給拆了吧。”
施依依拉著關(guān)云急急躥出酒樓,這一架打得也太過生猛了吧。
玉宇瓊樓可號稱百法之洲第一樓啊,經(jīng)營了幾百年之久,花了多少心思錢財砸在里面啊,這要是拆了酒樓,事后可該如何了事。
路上行人匆匆避開酒樓就怕殃及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