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層面上的事知道太多并沒有益處。
打發走翟家父子之后,鳴鹿公又是沉吟了良久最終還是坐不住,轉身去了書院的功德殿,請了三炷香打算把這段推演上報給坐鎮天幕的儒家圣人。
想不到自己有書院加持的修為竟然還瞧不透一位四境修士身上的氣運流轉,這些人老成精地老前輩,手段真是層出不窮啊。
被打發走的翟家父子卻是一路氣悶,直到出了書院大門那一言未發的翟時雨才在翟信耳邊嘀咕道“爹,就這么過去了?我不是給人白打了嘛。咱們翟家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氣。”
“回去再說。”翟信卻是沒有兒子這般短視,從剛才鳴鹿公的言語作態上他可是知道內里絕沒有這么簡單,憑自己的關系竟然對那位只在沁園漏過幾次臉的白姓老人一無所知,越想探其根底越是阻力重重,那些知曉其中辛密之人俱都遮遮掩掩的應該是觸到了某種難以企及的層面,看來真的要告知一聲老祖宗才好了。
翟信一言不發鉆進自家的風行法寶里,見翟時雨磨磨蹭蹭地哼了一聲,
“安分點這段時間別在城里鬧事,等老祖宗那邊有消息了再說。”
驅使風行揚長而去,既然知曉內幕的鳴鹿不做解釋,看來還得靠自己的勢力去摸摸底了,別被人當槍使惹上不能惹的大人物為好,明面上翟家是隸屬鳴鹿一支,可沒道理拿一家人性命當人家的探路卒子,人不為已天誅地滅。
翟時雨卻是有些不得勁,自家身靠鳴鹿公這顆大樹還有一位明仁一等供奉的老祖宗什么時候吃了虧還能打落牙往肚子里吞的道理,這些年在紋鹿城作威作福慣了就沒遇上當真惹不得的人物,有鳴鹿公撐腰當真還怕這幾個從洞天秘境出來沒根腳的鄉巴佬不成。
越想越是一陣怒氣上涌,瞥見依然當自己侍從的裴玄武頓時計上心頭,這往日里在自己面前不可一世不斷吹噓御劍宗如何了得的所謂劍道天才,在玉宇瓊樓一戰后整個人就像丟了魂一樣,嘿嘿,自己給人當了槍使還不如也借把劍去拉這御劍宗下水才是。
“喂,裴玄武,怎么打了一場就跟被人閹了一樣丟不丟臉啊。五境被四境打成了狗,不找回這個場子只怕你們御劍宗的名頭就……,呵呵”
裴玄武依然有些失魂落魄,腦海里盡是白川傳音入耳的那段話,泱泱一片劍海!到底是什么一種境界啊,心湖之水還能演化成劍湖?劍湖還能演化成劍海?
“瞧你這樣兒,以后還是別練劍吧,免得丟了御劍宗臉面,以后還有人敢去御劍宗求道嘛?”翟時雨繼續火上澆油,這些大宗出來的弟子最是看重宗門聲譽簡直比自家性命看得還重當真忍得下這口氣不成。
裴玄武聞言卻是虎軀一震,關乎到宗門顏面頓時一股屈辱感涌上心田。被人越境虐殺,還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只怕不消幾日整個明仁王朝乃至百法之洲都該知曉這樁丑事了吧,只是想到白川那不間斷而出的劍氣又是一陣心虛,這架該怎么打?根本沒得打啊。
“唉,聽說你們御劍宗不是有位被譽為明仁劍冠嘛!三十不到的年紀就已經躋身金丹劍修,這不就在鴉巢洞天尋求福緣嘛,不如讓他出面給你找回場子,不然什么明仁劍冠啊,御劍宗啊,用不了幾日就該除名了哦。”
見到裴玄武有了些反應,翟時雨繼續加重猛料,他心里就是對那白川有些看不順眼,長得這么一副勾引娘子的樣貌好生刺眼啊,還聽說那人間女冠歐陽妃瑤對這小子也是另眼相看呢,自己想去聚寶齋見上一面都給直接回絕了,男人嘛,這點面子不能丟。
似乎相通了,裴玄武咬了咬牙直接從方寸物里祭出一柄傳訊飛劍,用神識刻下言語,飛劍頓時沖天而去朝鴉巢洞天方向疾馳。
江湖問劍,實屬尋常,就不怕對方不接下這場。
那位御劍宗一宗最有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