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園,聽雨亭。
白川等人從天闕街出來之后不再耽擱,鬧出這么大動靜連一家圣人都出了面,走在路上受人指指點點也不是個滋味。
第一次見到坤泍,白川也不拘謹,按白老爺子的說法盡管喊一聲師兄便是,可按倫理輩分來說又得喊聲叔伯才是。
當然白川還是嘴甜的喊了一聲世叔,惹得坤泍大感欣慰,不禁唏噓道“故人之后如今也已經長大成人了。”
坤泍一生未曾尋得道侶孓然一身,看白川的眼神真當是自己子侄一般親切。
按這位白鹿軍元帥所說,當年可跟白川他爹是出生入死過的好兄弟,當然才扯起話頭就給老爺子掐滅了。
問了一下事件處理的過程,白老爺子笑得賊兮兮的道“小左倒是鬼精著,兩邊各打五十大板嘛,老關,這小子敢登門討要賠償盡管打發走便是,讓他去翟家那邊要去,想要兩邊拿好處美死他了。”
坤泍道“老師,對這事您有什么意見?”
白老爺子道“交給你處理便是,鳴鹿小鬼應該是受了坐在上面那位的指點才耍了這一手,遮遮掩掩的小家子氣上不了臺面。”
坤泍沉吟了一下,道“學生明日帶小川去一趟鹿崖書院吧。”
“也好,免得總搞些小伎倆惹人煩。”
“翟家那邊?”
“上不了臺面的玩意,怕是被鳴鹿給當槍使了。就翟家那老小子還能翻了天不成?老夫會在這邊呆到期滿才會離開不用擔心。”
見坤泍和老爺子說得云里霧里,白川忍不住插嘴道“老爺子,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您老人家給說道說道唄,總這么藏著掖著。要不是今天我大發神威十一可就被那紈绔少爺給調戲了。”
邊上一直故作乖巧的施依依頓時把白眼翻到了后腦勺去。
白老爺子瞪了一眼道“有什么好說道的,都是些腌臜算計。過幾月就放你們游歷去,呆這邊給人盯著老夫也覺得心累,滾遠點眼不見為凈最好。”
這時上官莫問過來稟報道“啟稟元帥,鹿崖書院那邊有消息過來說是這次的事件概不追究,玉宇瓊樓那邊的損失由書院承擔下來。”
“哦!”白老爺子聞言灑笑道“鳴鹿這小子學問做得一般,心胸還是挺大的嘛。由出院出面攬下這些破事不走衙門路數挺上道啊。”
坤泍道“這年來碧幽庭幾位供奉駐守在宗人府那邊對紋鹿實施了嚴密把控,鳴鹿公也不想驚動這些老爺們吧。”
“宗人府里面整什么幺蛾子你還不知道!如此斤斤計較怨不得那些人早早改換門庭押注去了,哼,大好的江山就是敗在這些人手里。”
似乎戳到了白老爺子的一處心結,當場就拂袖離去,氣頭上來的好沒來由。
上官莫問又在坤泍耳邊低語了幾句,見坤泍也是一時皺眉。
“關老,又有一撥人進來了紋鹿城里,我先去處理。小川,明日來帶你去一趟鹿崖書院可別溜出去了。”
說完跟關武施了一禮,看白老爺子那氣呼呼的樣子還是感覺不觸霉頭為好當下與上官莫問一齊離去。
“你們幾個最好也別出門了。”關武說了一聲也離開聽雨亭處理府上的雜事去了。
倒把施依依給郁悶得不行,這丫頭尋思著拿到壓歲錢還想去長安大街那邊幾家鋪子好生逛蕩一圈呢,這下可好了,別說去織女樓煙蘿閣了,只怕自己走出沁園都要給那些憊懶漢子給圍上了。
當下氣呼呼道“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啊。川子,來切磋切磋,姐手癢得狠。”
白川哪敢跟這丫頭相互喂拳啊,這不是找虐嘛,又不能真拿鳳離劍去劈,耍拳腳不就是給當沙包嘛。
“唉,剛才動手消耗了太多靈氣我要打坐一番,讓阿二給你喂拳。”一灰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