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坤泍麾下退役下來的老兵卒子吧,故而才跟坤泍扯上點關系。
關武倒還是一臉祥和地笑道“各位登門如此作態莫非這紋鹿城還沒有點王法了?”
翟世讓冷哼一聲,道“王法?修士之間當真還有那世俗王法之說嘛。不過是約束一些不入流的小貓小狗罷了,真以為這法令對于上三境大修士來說有點用處。道友莫非太過天真了吧。”
關武道“沁園可是有坤泍元帥照應,且這事已經由鹿崖書院做出判定,這位道友莫非連白鹿軍和鹿崖書院都放不在眼里。”
翟世讓厲聲大喝道“老夫就是因為鹿崖書院做出的判定有所偏差才會登門討要說法,以為拿坤泍就能壓下老夫一頭?可知老夫的來歷嘛。”
關武道“是那明仁王朝一等供奉翟世讓。”
“哈哈哈,算你還有幾分見識,坤泍和老夫都是一等供奉當真以為他還能壓了老頭一頭不成,就算老夫真要出手滅了你這一家子人事后還有人為此出頭嘛?老夫倒要看看在明仁還有誰能給老夫臉色看。”
翟世讓說完右手一捏,一身靈壓轟然釋放,打算憑借著上三境大修士的深厚修為力壓眾人,不管對方什么來頭只要沒有上三境大修士在場俱視為螻蟻,這就是大修士的底氣,一旦躋身上三境那就是陸地神仙,就連地仙之稱的元嬰境修士也在上三境眼里也不過是稍微經得起幾招的螻蟻,這是一道最大的天塹橫亙在練氣士之間,越過就是俯視眾生超越世俗,過不去無非只是稍有名頭的修士,不值一提。
預想著這一幫人都要在自己八境修為的靈壓之下不得動彈最后不堪重壓跪地求饒的局面并沒有出現,反而人人竟然毫無察覺,自己一身的磅礴威壓仿佛被一口深井吞噬得一干二凈,剎那之間更有一股靈氣在翻涌。
“在明仁真的就沒人可以壓你一頭?”場間響起白老爺子那懶洋洋的聲調,僅僅只是從半躺著揚起了頭,瞇著眼睛看了一眼。
翟世讓卻是頓時感覺一座巨山朝自己鎮壓而來,就連他在八境指微境浸淫了數百年,已經頗得指微兩字真髓,對天地靈氣運用已有抽絲剝繭的手段,卻還是無法抵抗那渾厚如五岳大山一般的雄厚氣墻。
“噔噔”竟然不自禁地逼退兩步,自從躋身八境指微境,翟世讓足有幾百年未曾嘗過被人以氣勢壓倒的一刻。
對方倒是是何修為?就算面對那人間第一戰李長堯,也不曾如此狼狽過。
不由瞪大了眼珠子盯著那只是揚起頭的老人,平淡無奇,印象之中如今那些九境大修士甚至于已經爬到十境飛升境的神仙老爺并沒有如此一位人物啊,而且從這氣勢來看絕對是練氣士無疑,這又是從哪里鉆出來的神仙。
只是盯著看了良久,依然認不出其來頭,只是覺得有些臉熟卻是怎么也無法從腦海里跟某位久遠的存在對上號。
許是也感應到了一股不堪重負的威壓籠罩在身,從進門起就趾高氣揚的翟時雨硬生生地被這股威壓鎮得雙膝跪地全身被冷汗浸透。
就連他爹,紋鹿城府尹翟信也是雙腳發軟,要不是翟世讓伸出手去扶了一把估計也是和翟時雨一個下場。
“老祖宗救我。”翟時雨是費了全身的勁才從牙齒縫里蹦出這幾個字,說完已經不堪地狠狠地砸在地上,五體投地。
翟世讓也是異常吃力去對抗這股威壓再也顧不上翟信。
“噗通”一聲,身為紋鹿城二把手府尹大人,雙膝跪地后背全濕,額頭上黃豆般的汗珠直直滴下,自從修煉有成以來就算上朝覲見也不曾施過如此大禮。
“敢問道友何人。”翟世讓心里已然拍起滔天巨浪,結合了一下鳴鹿對于此事的態度,又從白姓來推算,終于從心底冒起一個不敢去想的名字。
只見白老爺子施施然起身,走出聽雨亭,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