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地走,他一個金丹劍修真不好找人出劍,你說打得過誰吧,弄不好惹著了人家還說不準給一掌拍滅了,到時候找誰訴苦去。
收到了同門師弟裴玄武的飛劍傳訊后鐘子息算是有著落了,四境打敗五境,這里面有門道啊,這絕對是一次問劍的好時機,也不管你只是一個四境了,柿子當然是挑軟的捏,在這邊處處被人壓一頭,只好拿你這四境劍修出出氣了,這次下山游歷都還沒出過劍呢,希望你不要真的不堪一擊啊。
先前那抹沖天劍氣在紋鹿城里而起,雖然被小天地隔絕大半,可依然讓天生親劍的鐘子息捕捉了一點,御劍飛馳的同時也是不禁自語道“好純粹的劍氣,竟然不亞于元嬰劍仙,就是劍意稍微差了一點,嘿,這一趟可別再無功而返咯。”
一路飛馳電掣,官道上駐扎的神策衛瞧著這聲勢也是沒敢真上前攔阻,各個希夷著鹿崖書院能出頭,可不知鹿崖書院如今為那即將舉行的十年大考忙得一塌糊涂,哪里還有空管這些瑣事。
一路暢通直達紋鹿城,見到那守城的兵士見著了一位劍修御劍而來也是縮著頭不敢攔截,鐘子息心里暗笑,如今這明仁朝真有點不爭氣啊,自己一個金丹境如此不顧法令竟然也無人敢來阻攔,看來今日自己是要大大風光一番,在這禁空的紋鹿城也要御劍而行咯。
卻在剛要進入城門之時,那裴玄武急急趕出來,攔下了鐘子息,一臉焦灼。
鐘子息也是收了劍,一躍而下笑道“裴師弟,還需要來城門口來接師兄嘛,以往可不見得你如此客氣啊,怎么想師兄出手為你出這一口氣?”
裴玄武自從被白川一頓劍氣打趴之后這幾日一直神不守舍,其實還幸虧沒有凝練成劍心,要不然那一敗真要讓那劍心蒙塵,如果此生不找回場子來恐怕劍心有垢,日后再想破境可就難于登天了,只是一想到那恐怖的劍氣橫飛畫面,裴玄武又是一陣心虛,可能這輩子都無法打敗那位了吧。
裴玄武施了一禮,鐘子息身為金丹境又被譽為明仁劍冠當得起這禮,然后苦笑道“鐘師兄,形勢有變,恐怕你這次問劍難以成行。”
鐘子息眉頭一挑道“哦,出了什么事?劍書我都下了,還有什么能阻擋我這次問劍。劍書可不是隨便能下的,除非對方不接受,不然這一劍必須要出。”
裴玄武搖頭道“先前翟家的情報根本不靠譜,那沁園里哪是沒有根腳的修士,師兄可知那白川的爺爺是誰?”
鐘子息笑道“翟家不是有位八境一等供奉嘛,再怎么說也是上三境修士,當真還不及對方的來頭?翟家一向是鹿崖書院的馬前卒,再不濟正人君子鳴鹿公也會給他撐腰,在明仁還會怕了別人。”
裴玄武苦笑道“這次真的踢到鐵板上了。白川的爺爺是咱明仁王朝的鎮西王白仁,那翟世讓,咳咳,被老人家一招不出直接鎮壓,然后像一條死狗一樣拋到了街上。”
鐘子息消化了一番頓時瞪大了眼,驚道“鎮西王白仁!!!可是明仁開國元勛,那位千年之前就已經是十境大修士的白仁?”
裴玄武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鐘子息立馬撫掌在額,悲呼道“翟家到底什么心思,是想拉我們御劍宗下水嘛。劍書都快到沁園了吧,唉,怎么來頭會這么大,人家爺爺不會真的這么護短吧。師弟到時候會不會老人家來給我一掌拍扁啊。金丹欺負融府可以,飛升欺負金丹難道就不行了嘛。哎喲,心頭痛啊。”
這御劍宗兩師兄弟一時無語,鐘子息又有點暗自責怪,自己瞎嘚瑟個什么勁啊,都沒摸透人家的底細就忙不迭的去下劍書,這下好了,還是祈求道祖菩薩佛祖先師吧,希望那小子別是一根筋的真應下了這問劍,到時候自己是遞劍還是不遞劍呢。
遞,萬一打出個傷來,飛升境啊,跟你開玩笑!
不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