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掩飾自己的神識被探知,就這么肆無忌憚地鎖定兩人。
要不是怕渡船離開的距離還不夠遠,怕雷索施展神通瞬間殺回來,都快要迫不及待地出手讓兩個故意拖延的小鬼嘗嘗苦頭了。
這一刻,白川也是有些心急火燎,他用輪法眼偷偷打量過那幾個修士,四位金丹一位元嬰,這樣的實力對付他們兩個的確算是大手筆。
金丹境自己就難以對付,何況還有一位元嬰修士坐鎮,他和元嬰境修士的差距可不止一點,當初在硯滴小洞天那邊和沈延屏的交手就知道,憑白川如今的修為,起碼還能跟金丹修士走上幾個來回,跟元嬰境打嘛。
不好意思,一巴掌的事情。
而且憑碧幽庭的底蘊,恐怕布置的人手還不僅如此,白川換位思考,要是自己是那布局的太后元曦,也會怕有意外出現,起碼也要再來幾位上三境大修士坐鎮才能算得上是安枕無憂吧,唉,就是不知道老爺子所說的那位劍道領路人修為怎么樣。
要能像雷索一樣鎮得住場子才好,瞧瞧人家大宗師,讓碧幽庭吃了一路的灰塵愣是不敢輕舉妄動,這才叫威懾力。
一路只是盯著路上所見有佩劍的修士,只希望老前輩快快出現,感覺那幾個碧幽庭鷹爪估計快要沉不住氣了。
這時經過一個小酒攤,就是那種隨意在路邊搭了個蓬,擺了幾桌木桌的小酒肆,賣些摻著水的劣質酒,一口下去,也就稍微能嘗到一點酒精地味道,燒喉,卻無味。
能在這樣的小酒肆里坐著喝酒的無非是一般販夫走卒,就算在據說是黃金遍地的江南道,依然也有那些勞苦干事的苦命人,只是在江南道特不受人待見就是。
白川停下腳步的原因是,小酒肆里這時有些嘈雜,一位店小二正對一位臉上有疤的漢子劈頭大罵。
無非是喝了霸王酒,事后沒錢付酒錢。
面對店小二的兇神惡煞,那疤臉漢子只是瞇著眼陪著笑,長得倒也人模狗樣十分耐看,就是有些潦倒。
能在這樣的酒肆里廝混地哪一位是有家底的,差不多都是左手進右手出的光棍漢子,混飽自己的一日三餐就已經實屬萬幸了,哪有心思裝好漢,還給別人付酒錢。
所以盡管那疤臉漢子被小二把全家的女性都問候了個遍,愣是沒一人出頭,只是抱著看好戲的念頭,在旁看戲。
疤臉漢子也是脾氣不錯,盡管罵聲有些不忍入耳卻依然還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笑臉,見到白川駐足,好比是見到了救命稻草。
“唉,唉,唉,那長得一臉豬哥的公子,行行好,幫老哥付了酒錢,怎么樣!”
從小到大從沒被人嫌棄過面貌的白川聞言啞然失笑,“憑什么給老哥付酒錢啊。”
疤臉漢子也是笑得那叫一個燦爛,瞇著眼,露出一口白亮的牙齒,還別說挺有一點吸引力的,尤其是那道疤,不顯猙獰反而平添一股不羈的味道。
“小兄弟好像有麻煩啊,幫老哥付了酒錢,哥助你一臂之力如何?”
白川心思一動,暗地里用輪法眼看了一番,沒有任何提示,完全看不透對方的深淺,出現這樣的情況無非就是對方要么是沒有修為在身的普通人,要么就是目前輪法眼無法探知究竟地上三境大修士。
暗想,這位老兄不會跟自己來這么一出戲吧,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劍道一途上風流絕頂的大劍仙啊。
長得倒也過得去,恩,稍微比自己差了那么一點,不過沒佩劍啊,也絲毫察覺不到一絲劍氣,這會是自己的那位所謂的劍道領路人嘛?
又或者只是一位玩弄紅塵的前輩來這人世間磨練道心來得?
不過白川并沒有多想,直接掏出了一塊碎銀子扔給那店小二。
“小哥,這位老兄的酒錢我給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