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進,原地踏步停滯不前。
所幸沒有發(fā)生跌境的事,這還算正一宗的家底厚才得以保持住,不然如今劍心已有裂縫的清塵,只怕是境界一跌再跌,祖師堂里的那把坐騎肯定也早已不保。
一心練劍不問世事的清塵為報宗門之恩,只好扛起入碧幽庭擔任供奉一職,拖著這副破碎的身軀,能為道家謀一點利益就謀一點吧。
大道已然無望,不如盡自己的一份力,為道家在儒家這邊再分得一些利益,也只能為此報效從沒放棄過他的正一宗。
幸好,后輩之中又出了重陽這樣的劍道天才,總算能扛起清塵的遺憾,只是可惜竟然在劍道爭鋒上,五境修為輸給一位四境劍修。
這也是這次清塵愿意答應(yīng)元曦出手的主要原因,這白川和重陽在劍道上有大道之爭啊。
此子絕不能留,今日必死。
拋開這些思慮,清塵抬頭看了一眼已經(jīng)走入全力部署地法陣之中,卻渾然不知的三人。
這一行三人,今日都得死!
就是不知那疤臉漢子到底是什么來頭?白仁,這位正一宗知曉根底地儒家心圣,就找了這么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人物來保他的孫子?未免也太不把他清塵看在眼里了吧。
本命劍從竅穴之中飛出,懸在半空嗡嗡作響。
就等法陣發(fā)動,就是他清塵出劍的一刻。
只需要一劍,他有信心布置了這么多手段,定然一劍貫穿三人頭顱。
清塵身后,還有一位老者,同樣是碧幽庭僅剩的三位供奉之一,只是出身不大好,野修,機緣深厚,一路廝殺拼打給磨到元嬰境,進入了明仁碧幽庭,這些年出力不少,獲得了明仁王朝大力的栽培,從而境界不斷爬升,如今是九境修為。
野修能走到這一步,實屬不易,恐怕在整個人間都找不到幾個。
其實這也是明仁皇室的心機,相比起來如清塵這樣的大宗門出身,野修更容易死心塌地為明仁出力,清塵就算身為碧幽庭供奉,內(nèi)地里其實還是正一宗的祖師堂長老。
真要在兩者之間選擇,清塵肯定是會心向正一宗,而這位名為秦庚的野修,卻是會為明仁出死力。
厚此薄彼,怪不得明仁如此抉擇。
可他清塵又會在意這些?
在明仁王朝這樣的小棋局上,不過是道家的一步落子而已,憑明仁如今的底蘊又如何跟正一宗相比,兩者已然不在同一個檔次之上了。
野修秦庚還算是會做人,這一次碧幽庭把兩位上三境供奉一起派來,他就沒有打算跟清塵爭這一樁功勞。
“大劍仙,三人已入陣,如果沒有意外,只怕大劍仙一劍,就能成功吧。看來不用在下給大劍仙打下手了。”
清塵只是冷道“秦道友莫要疏忽大意,該出力的還是要出。這次圍殺的意義有多大,道友心里應(yīng)該清楚。”
秦庚呵呵一笑,“關(guān)系是大,可真要說起來,似乎也關(guān)系不到你我二人身上吧,咱們是為明仁出力,可不是為那元曦丫頭效命,頂多換個發(fā)號施令的人罷了,按我說,唐門不比那攀龍宗,到時候好處更多呢。”
清塵并沒有理會秦庚,這也是事實,本來碧幽庭效忠的對象是明仁皇室,元曦這位太后只不過是個發(fā)號施令的人罷了,談不上什么忠心不忠心的問題。
不過之所以能有這次圍殺,實則是道家和儒家一脈的算計罷了,就是那位坐鎮(zhèn)京師統(tǒng)籌一切的碧幽庭最后一位上三境供奉,恰好是儒家理圣一脈的學生。
之前已經(jīng)搞了這么多手段,也不差這一手,盡管理圣老爺現(xiàn)身了一次,依然還是沒有管束好門下的學生啊,就這么促成了這一次的圍殺。
關(guān)乎到兩家的算計,清塵不得不全力出劍,反倒是秦庚這野修,倒也眼光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