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不用說,那金丹女修能保持住距離不讓施依依近身遞拳就已經萬幸,所能用的法寶神通都一一使了出來,卻根本沒有對施依依造成一點傷害,反而讓這位身負天大武運的武夫更是把肉身打磨得更加牢固,說不準這丫頭也就抱著淬煉體魄的心思任由對方出手施為,反正也傷不到要害之處。
而她自己仍然是留有余力的游走在金丹女修周圍,伺機而動。
眼光毒辣地幾位元嬰修士哪會看不出其中貓膩,這丫頭在遛狗玩呢,真要一發力,本來就對戰經驗不豐富的金丹女修到時候還不是給一拳就撂倒了。
而白川這邊雖然有些古怪,可他們幾人還是瞧出了幾分端倪,天地靈氣不斷涌入白川身軀之內,顯然身上是有那種聚靈的法寶,之所以不發劍氣,還不是在等時機。
白川的戰績他們可是一清二楚,在紋鹿城虐了御劍宗的五境劍修裴玄武,在鹿崖書院大考核里,又是以四境修為硬生生把正一宗那位小天師重陽給打敗。
這樣的一個存在能當是尋常的四境劍修來看待?
本來劍修逢練氣士高出一境,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那位金丹修士對上正一宗的重陽也是差不多輸多贏少的局面,更何況是猶有過之的白川。
無論是普通人也好,高高在上的修士也罷,只要有一絲渺茫的希望再望,總是舍不得輕易放棄,并且這種把整個宗門的存亡交予后輩之手,這樣的感覺要說多糟糕就有多糟糕。
還是眼前這種眼見著就是要落敗的場面,由不得這幾位攀龍宗老祖宗不心急。
就算如今三人都被疤臉漢子的劍氣籠罩,可還是心里一陣撓癢,各自思量著如何暗中出手施為才好。
疤臉漢子這時卻是蹲在一邊,饒有興致的看著施依依白川兩人在那廝殺,還不忘點評幾句。
“嘖嘖嘖,這丫頭的一身武運,真讓人羨慕啊。一個四境武夫黏著金丹修士打,見所未見聞所未聞,今兒個真是開了眼界咯。”
“唉,唉,唉,白小子,耍得什么劍啊!”
“說實話你是我見過資質最差的劍修,拿著把如此牛氣哄哄的劍,都多久了,還拿不下來,不覺得丟臉嘛!”
“嘖,不忍直視啊,你小子倒是遞劍啊,在這玩兒呢。”
“殺心不夠重,出劍不利索。”
“小子,這幫人是要拿你的小命才會善罷甘休,你在這里假仁慈些什么?”
“跟你說好了,生死自負,真要被人料理了,我只管幫你收尸的啊。”
“哎,多么好的機會。你小子是不是想要氣死我啊,把劍往人家心窩里出,又不是元嬰修士,都還沒有陰陽兩神,你往人家腦袋上刺干什么,想爆頭啊。”
“哎喲喂,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臭小子,以后別耍劍了,辣眼睛啊。”
疤臉漢子就像是一個多嘴看戲的長舌婦,不斷拿言語刺激著白川,都差點讓他有些心浮氣躁,好幾次有了絕佳遞劍的機會都轉瞬而逝。
影響是有,可最大的心結還是他不敢真出手要了人家的性命。
說穿了,攀龍宗的修士和他白川在之前可謂是毫無瓜葛,雖然為了某些算計不得不在此捉對廝殺,可白川還是覺得自己跟人家無新仇舊怨的,怎么也狠不下這個心來。
這是以往的觀念在作祟,就算白川知道,這樣的觀念在這個世界里完全是行不通的一套,可既然走上了修道這條路,心關之事,卻是練氣士最大的關卡。
眼見著與白川對持的金丹修士,手段漸弱,在白川稍微恢復過來的這會兒已經是有些被打得十分狼狽,落敗只是時間的問題,攀龍宗的幾位元嬰老祖終于是按捺不住了。
趁著疤臉漢子在一邊看戲看得熱鬧,紛紛運起神通祭出法寶,要給白川來上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