窯,在今時今日,出土一把半仙兵,可以想象,沒落太久的鑄劍山莊,在這一道劍氣之后,雪花花的神仙錢即將如潮水般涌過來,而且還不用擔心別家門派的窺視,只要侳崖留下一道劍意,不僅鑄劍山莊日后轉型走上劍修一路,而那些摸不透這道劍意根腳的門派更不會輕舉妄動,誰也不會輕易去得罪一位有半仙兵傍身的劍仙,找死不成。
施依依見著這道白虹就是一陣頭疼,剛想著先找個地方躲躲,這不怎么一個說法都還沒想好嘛,只是她一個武夫又沒有御空而行的神通,一身武運更是藏無可藏,很快一臉笑意的白川已經找到了施依依。
一劍新成,自己的本命劍又將多出一把,白川看起來心情不錯,不過在見到施依依躲躲閃閃的神情,就已經知道事態有變。
神識一散,根本就沒有在鑄劍山莊里找到許六罡的下落,一陣不詳預感涌上心頭,“十一,發生什么事了?六只缸呢?”
施依依張了張口,一時之間竟然組織不起來語言。
白川眉頭一皺,“木公是不是來過鑄劍山莊?”
施依依只得無奈點頭,看著白川那掛下來的俊臉,竟然也有一些心底發虛,支吾了半天,最后還是說道,“六只缸,回老家了,他說了,不想繼續呆在你身邊拖累你?!?
然而白川又豈是如此好糊弄的,“十一,木公到底對六只缸做了什么?”
“沒有啊,是六只缸決意不想要這樁機緣,所以選擇了抽身而去?!辈贿^施依依在假裝事情的發生經過平淡無奇,可兩人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白川又是如此鬼精,哪里會不知道施依依其實隱瞞了很多細節,而就這吞吞吐吐的表現,足以證明,在許六罡的身上發生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
白川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施依依的性子就跟男子一樣,光明磊落正大光明,幾乎就沒有說過違心的話語,更是言行無忌是一個大直腸子,如此在自己面前扭捏,只能說明事態的發展有些難以啟齒。
早已對白川芳心暗許的施依依又怎么見得白川這副面孔,只是心里七上八下,說出來就怕白川當初就發飆。
然而白川并沒有給施依依任何的時間考慮該如何搪塞過去,一身劍氣翻滾,語氣生硬。
“十一,把真相告訴我,如果你在欺瞞我,事后我必然會知道,六只缸是我好兄弟,我不會放任他不管的。”
施依依還是在猶豫,這時侳崖現身,只看白川如今的態度,肯定不會因為施依依的幾句話就放棄追查事情的經過,最后一定會動身前往許六罡的老家看上一眼才會罷休,對于外面發生的事情,侳崖是有數的,這事想瞞也瞞不住。
“丫頭,就照實說吧。這關能不能過去,還要看這小子自己。”
最后施依依還是一五一十的把所有過程給說清楚了,只是在旁一言不發聆聽的白川,氣勢愈發深沉,整張臉俊臉陰沉地有些猙獰,在聽到許六罡為手足斷手足之時,白川再也沒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一股狂暴的劍氣彌漫散開。
以白川如今的汪汪一片劍海,整個鑄劍山莊竟然都被籠罩在劍氣之內,令鑄劍山莊之人都不敢發出一言,紛紛在擔憂,不會是那位劍仙鑄好了劍想要釜底抽薪拿他們祭劍吧。
劍氣還在彌漫,一片肅殺。
虧得侳崖一聲大喝,“臭小子,你就想當場劍心崩碎不成?!?
這一聲大喝侳崖隱隱之中還運用了佛家一些獅子吼的神通,直入白川神魂,才總算把陷于極端情緒當中的白川給喝醒。
白川差一點就把那一口漂亮的銀牙給咬碎,在深呼吸幾口之后總算把自身的劍氣給收了回來,只是雙眼通紅,像是那覓人而噬的野獸。
施依依和侳崖都沒有多發一言,畢竟是白川的心關要過,這種事外人的勸解完全不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