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意外,定是那位無疑。
“謝疏影!”
侳崖點頭道“小川子見識不俗嘛,這位幾乎沒怎么露過臉的人間十色,真知道她底細的不多。”
謝疏影,江南道楊蘇謝氏出身,一位元嬰境界的練氣士,在明仁大姓謝氏,也是在祖師堂有一把交椅的,艷名在外,可真見過的人不多。
應該是這位年紀已經兩百歲開外的謝疏影她自己都不好意思被評為這屆的人間十色吧,看看上了這份榜單的其他仙子,哪一個不是年華正茂正當妙齡,其中僅次于謝疏影的那位,已經四十開外,怎么說也算是一個老姑婆了,可畢竟人家是一位剃度受戒的佛家尼姑,都還不樂意有這份名頭咧。
哪里像謝疏影,兩百歲的元嬰,還入選了幾屆人間十色,哪里好意思跟小姑娘家家爭這個名頭,不過倒也因此得出謝疏影的姿容的確不俗,仙家修士的壽命悠長,也耐不住江山代有美人出,按照慣例,每二十年,這人間十色的榜單都會更新一次,評出當今人間界姿色最出色的十位,當然必須是未結道侶的單身仙子,那些已經嫁為人婦的,就必然不可能上得了這個榜,都是人家的咧,還垂涎這些干什么。
可人間十色的榜單已經輪換了無數次,卻在最近十屆當中,這位謝疏影卻是每每上榜無一落空,這當然是對她的容貌一種非常之大的肯定,可就是因為連續十次上榜,這內在的含義就有些讓人哭笑不得。
雖然女子修士兩百歲未結道侶的大有人在而且還不少,可架不住名聲太高啊,這些能上人間十色榜單的仙子女俠,單不論姿容如何必然是億萬中挑一的水平,可修為天賦也是一個個不低,擁有絕美皮囊的,可以說氣運也不差,那么這些女子必然是萬千宗門世家萬眾矚目的存在,大多成名極早,石榴裙下仰慕之臣頗多,故而結成道侶也是非常之早,好苗子誰也不愿意放過,何況這些絕美仙子呢。
可這謝疏影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兩百歲高齡依然沒有尋求道侶,偏偏駐顏有術每每上榜,倒成了一樁天下人閑暇之余的笑資,更有一些好事之徒更是開出了賭局,就賭這位謝疏影何時嫁人從而讓其在人間十色的榜單上除名,據說單單這一次的人間十色榜單出爐,開盤坐莊的莊家就賺得盆滿缽滿,倒是希望這位謝疏影,繼續安心修道去,成什么家啊,擋人財路。
似乎真被說到了痛心處2,謝疏影氣嘟嘟地鼓著腮幫喝著悶酒,再也沒有初登場時的氣場。
女子啊就怕名聲臭了,一個水性楊花,一個嫁不出去,都是一些難聽的評論,著實讓人揪心咧。
本來感到一股危機感的施依依頓時了然,只是吃吃笑看,年輕就是好啊,大姐,你該不會有那老牛吃嫩草的念頭吧,這樣更加讓謝疏影有些難堪。
白川倒不想把氣氛給弄尷尬了,不管謝疏影到底多大的年紀了,起碼看起來就跟個二八年華的少女一般模樣,美得令人不敢直視,不禁唏噓,要不是謝疏影實在是年紀大了點,就憑這容貌,也不至于排在人間十色第九位,早上個百年,恐怕三甲之列綽綽有余。
“鴨哥,難道天外天也知道這人間十色的艷名?”
侳崖笑道“還不是你小子磨蹭,老子在搖曳渡硬生生等了你一月有余,整天喝著那摻水的假酒過日子,不聽聽這些艷聞,怎么過日子哦。”
施依依吐了吐舌頭,不敢搭腔,他們一行人從沁園出發,本來能早早趕到搖曳渡,就是因為她不能坐仙家渡船才在路程上耽擱了這么久,不然也不會讓碧幽庭在搖曳渡設下那么多的陣法,籌備萬全了,只是誰也料不到,侳崖橫空出世。
對于謝疏影這么趕上門來的找不自在,白川倒是想到了一點,不由問道“楊蘇謝氏,不會就是老爺子的記名學生吧。”
侳崖壞笑道“正是,謝家老祖宗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