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本,打了光棍這么多年,怎么也得存下來點啊。
所以來到書房聽到一老一小在那師兄師弟喊得不亦樂乎著實聽不下去,灑道“我說謝老頭,當中還差了一輩呢,要不要點臉皮啊?!?
謝安石似乎跟侳崖有過交集,絲毫不發(fā)怵,唧唧哼哼道“侳崖大劍仙,真論年紀,只怕你比我只大不小吧,該我喊你一聲老頭子差不多,論修為更應該喊聲前輩才是,至于其中差沒差輩分,你還不知道其中的緣由,小川就是我?guī)煹?,我就是他師兄,合情合理?!?
侳崖大咧咧的找了一處坐下,雙腿一盤,坐沒坐相,“白老頭當年可沒親口承認過你謝安石是他的學生,怎么說也是九境大修士了,盡往自己臉上貼金,忒不要臉?!?
似乎說到了謝安石的痛楚,這位謝家老祖宗頓時臉色潮紅,氣呼呼道“讀書人的事,你一個耍劍的懂什么,一日為師,終身為師,不管先生認不認,我都是要認的。”
“還不是想為謝家掙點名頭,怎么老的舔不到,現(xiàn)在撿小得舔了。”
“說得叫人話嘛,簡直有辱斯文,不過添小師弟怎么了,要你個大劍仙來管?!敝x安石渾然沒有一點羞恥心,反而說得理直氣壯,添得有聲有勢。
楞是侳崖也是大感吃不消,讀書人的臉皮的確不是劍修能比的,厚!天下第一厚!
擺擺了頭道“我們會在楊蘇城盤桓幾日,你也不用趕著攀親帶故有得是機會,這不,我來是給你打個商量?!?
謝安石只是拉著白川的手,一刻都舍不得放下,當年白仁放棄推行心學繼而退隱,讓謝安石著實心疼,好不容易等到先生重現(xiàn)明仁又把他的乖孫給推了出來,他心底早就把白川當成發(fā)揚先生學問之人,可以說只要白川振臂一呼說要重開心學,他謝安石就敢把一族給搭上,什么理學,什么儒家十圣人的各自學脈,在他眼里統(tǒng)統(tǒng)不及先生的心學。
“有屁就放,大劍仙說話也這么吞吞吐吐的?!?
侳崖卻是心不紅心不跳道“你家小師弟啊,從小被寵壞了,一路大手大腳的也不知道檢點兩字怎么寫,這不,負笈游學都還沒走幾步,腰包里的神仙錢就已經(jīng)告急,你說你一個當師兄的沒點眼力架,怪不得當年白老頭罵你就是一個不開竅的木頭,迂腐,只會死讀書?!?
饒是侳崖說得再難聽,謝安石倒是安然受之,唏噓道“先生罵得對啊,我啊,就是學了儒家的迂腐不懂變通啊,小師弟這一路游歷的開銷包在我身上,哪能讓小師弟在路途上受苦,先生勤儉不愛錢財,倒是苦了小師弟受苦,錢都不是個事兒,師兄啊,學問教不了你,修為更加不會在這人面前幫門弄斧,不過身家厚啊,小川,路過楊蘇城,實乃明智之舉?!?
白川額頭也是黑線滿布,侳崖這臉皮也算是天下無敵了,打秋風吃大戶這樣的理由也說得冠冕堂皇有理有據(jù)的,而且謝安石更是如此配合,更加是無言以對,不禁感慨這劍術(shù)學幾成倒無所謂,起碼侳崖這臉皮功夫這一路走下來也要學個十成十才行,至于謝安石給錢嘛,拿就是了,他白川才不是那迂腐書生,腰間鼓鼓才是硬道理,比啥至理名言都要來得實際。
談妥之后,幾人又開始天南地北亂扯一通,不過作為白川的名義上師兄,謝安石還是對白川走上劍修一途有些微議。
“小師弟沒有繼承先生的神通可惜了,先生當年可是號稱儒家最能打的圣人,一身神通可不見得就比劍修差了,咱們這心學一脈啊,就是劍修少了點,不然也不用外人來插手當這傳道人。”
侳崖一聽就不樂意了,“唉唉唉,謝石頭,話不能這么說,我跟這小子的老子關(guān)系有多親你還不知道?外人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怎么滴小川子喊我一聲世叔不過分吧。”
謝安石卻是撇嘴道“我可不承認白…………”見到侳崖猛打眼色,當下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