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出面接待白川三人的,恰是那位謝氏子弟中譽為千年不出的劍胚,謝玄應。
五十不到的金丹劍修,應該正準備過心魔劫,一旦成功,躋身元嬰,也算在謝氏這一大族的祖師堂里有一把交椅。
謝氏傳承日久,不過家族里甚少有劍修,所以出了一個謝玄應,也算是年輕一輩當中最受矚目的存在。
這謝玄應自然也是明仁王朝的風云人物,五十不到的金丹巔峰劍修,放在整個人間界都算得上天才之輩,又是長得一表人才,劍眉星目,在江南道聲望極高。
不過謝玄應十分隨和,絲毫沒有一點大族子弟的做派,就連一直眼高于頂的侳崖也是高看了幾眼,唏噓道“江南道風水就是不俗,謝石頭也算后繼有人了。”
謝玄應不卑不吭地笑道“還需要前輩多多指點,不要吝嗇?!?
跟謝玄應相處下來,白川也對這位金丹劍修印象極好,言念君子,溫其如玉,用這么一句話來形容最為貼切,謝氏書香門第,又在文風最濃的江南道,這位溫潤若玉的謙謙君子絲毫沒有身為劍修的那股子鋒芒畢露,偏又不拿捏做作,方寸掌握得極好。
對于謝安石是自己師兄,跟這謝家后輩又該如何扯清這輩分之事有些讓白川為難,還是謝玄應給解了圍,“咱就不按世俗里的輩分來,玄應虛長幾歲,讓小川喊聲兄長不過分吧。”
白川自然樂得自在,要是扯上謝安石,這謝玄應還不得喊自己老祖宗咧,多別扭啊,大家哥弟相稱關系也拉得近,這不,跟侳崖相處還不是做鴨的,小白臉亂喊一通。
謝家弟子出行的確派頭極大,大型的風行法寶開路,一路呼嘯而過,飛馳在楊蘇城街頭,本來楊蘇城就是地道的江南風情,街道不見得有多寬敞,歪歪斜斜又夾雜著水路拱橋,人流又多,顯得十分擁擠,只是有謝家標識的風行法寶出行,行人俱都安份避開,沒有一點怨語,可見謝氏在楊蘇城的威望,可以用深得人心來形容。
不過老爺子對這么一個世家大族絲毫不提半句也不知道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白川倒是覺得老爺子倒希望自己跟這些所謂的儒家中人盡量少扯上關系吧。
風行法寶片刻之間就停在仙家鋪子林立的街頭之上,相比紋鹿城的長安大街,楊蘇城這邊更加熱鬧非凡,畢竟江南道富裕,普通的富家門第都有這個底氣來逛蕩逛蕩,沾沾仙氣也好嘛,億萬家財的不就是想著多活幾年才好。
侳崖和施依依早就擬定好了行程,一直盼著來明仁最大的織女樓好好血拼一把,這下又有人給兜底哪里還會客氣,一股腦地往織女樓沖去。
白川都不是很理解施依依這丫頭的想法,你一個常年只身穿武夫袍的女俠整天往織女樓鉆算怎么個回事,也不見得有機會打扮得花枝招展,再說了那些羅裙霓裳的對于你一個動不動就要跟人過幾招的純粹武夫來說不覺得束手束腳嘛。
至于像發了春一樣的侳崖湊這個熱鬧,白川是完全不想搭理,這大劍仙悶騷得緊,沒事就喜歡調戲幾句小娘子,想必在天外天是憋壞了吧,這來了一趟人間界,真是怎么浪怎么來。
白川對從老爺子那里扒來的法袍吟風就十分中意,幻化成潔白儒服,襯得他瀟灑不凡玉樹臨風又添幾分書卷氣,白川就很樂意這樣的打扮,不見他所到之處,不都是吸引得那些多情女子頻頻回首注目嘛,織女樓的出品是款式更好,可畢竟隨潮流嘛,白川還就要把這白色儒服給穿出個門道來,引領潮流才是王道,才是硬道理。
所以對于逛織女樓,白川是沒有絲毫興致,謝玄應也是看出這份意思,轉身到織女樓里跟掌柜的打了聲招呼,讓其把帳給記到謝家頭上,就出來,指了指就在不遠處的聚寶齋笑道“不如去那邊逛逛,可有入眼的物件。”
白川也不推諉,謝家的家底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