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家渡船在即將抵達入海口,猛得一沉,船身鍍上一層陣法,好比一層膜籠罩在外,然后沉入入海大瀆延慶河,在河底行駛上千里之路后,卻是眼前風景一換,遁入一條地底通道。
這條通道埋在地表千里之下,除卻接連延慶河那一段,再往里則就沒有一點水澤,干燥無比,偏偏通道里五光十色,異象非凡,時不時有陣陣龍吟在耳邊響起。
通道寬百里,長數萬里,盡管深埋地底,依然有隱隱光芒閃爍,俱傳聞這乃是當年人間最后一條真龍骸骨遺留下來的龍鱗之光。
這就是大名鼎鼎的走龍道,上古時期那條真龍最后就是葬身于此,萬丈身軀在地底硬是開辟出這么一條通道,可謂是一大奇觀。
由于不在高空飛行,施依依遠沒有先前那般緊張,終于見到了這慕名已久的走龍道也是十分雀躍,把自己關在天字號廂房煉化本命劍的白川拖了出來,與侳崖三人在獨立的觀景臺欣賞這人間異景。
白川這幾天一直都呆在廂房里煉化幾柄本命劍,穿山和入海已經大煉,就差不斷喂養精血溫養出本命神通,而謝安石所贈的袖里劍這幾天只是小煉,本來也有大煉的打算,不過袖里劍的使用的確不同于持劍式和飛劍式,白川把玩了幾天也摸不透其中訣竅,倒也只好把袖白雪當成一種取巧的手段,等哪一天得了袖中劍的功法,再大煉成本命劍也不遲。
同施依依一起游覽這走龍道,也是嘖嘖稱奇,倒也把慕容洛陽留下的陰影驅散了一些,只是侳崖不斷在耳邊調侃,什么知男而上啦,因男而解啦,說得不堪入耳至極,當然白川也是懶得理會,人嘛,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這要是因為另外一個男子而影響了自己的取向,那就真的有些得不償失。
所以這幾天白川想得最多的是那一道日思夜想的靚影,尤其是那一聲姑爺,久久在耳邊響起,一想就美滋滋,巴不得動身前往釋蓮大洲見一見才好。
不過歐陽妃瑤臨走前說過,只要她過了心關,自然會來尋她,就是不知道何時何地才能再見,好生期待有沒有。
兩人不斷驚嘆走龍道的神奇和玄妙,一邊的侳崖卻是嗤笑道“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這條走龍道放到幾千年前還有幾樁機緣,而今嘛,除了讓那些沒見過世面的凡人開開眼界,一般的修士都懶得走這條地底通道。”
被侳崖這么一說,好像也就是這么個事,是沒什么了不起,只是因為身處走龍道,白川又不經意地想起另外一道靚影,真龍后裔,龍上貴族,師顏。
也不知道這位拜入道家二祖門下的紅顏而今如何了,不過一想到木皇以太對自己連番設局,看來這儒家心學一脈和道家神道一脈,日后少不得對這人間氣運的爭奪要起幾分爭斗,可別到時候自己跟師顏給對上了,大道之爭可不是兒戲,真要鬧到了這樣的份上,實在是不好收場。
越想越是沒勁,也就漸漸失去了繼續參觀走龍道的景色,本來一條延綿幾萬里的地底通道,大致景色就是如此,初見有些驚奇,一旦久了很容易出現厭倦。
想必是考慮到這點,仙家渡船在走龍道的航程也只是兩日,白川卻是閑不住的性子,免得呆在房間里老是被侳崖調笑,還不如把這檔子事給壓一壓,自己都不放在心上,你侳崖想取笑,說多了也沒勁。
果然這一招十分有用,白川徑直走到了甲板之上跟那些凡夫俗子攀談,偶爾也能遇上幾位身家不厚的修士,以及一些路數挺野的野修。
侳崖見幾次開口調侃已經沒有先前那般有效果,就沒有再提,心下倒也佩服白川的調節能力不俗啊,看來經過許六罡那一事后,這小子的心境問題看來倒不用自己繼續擔憂。
此時的白川已經覆上那絡腮胡子面皮,化身成一個江湖豪客,很快就混跡到一幫胡亂吹牛的人當中,又是因為住在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