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仁王朝,南疆走龍道,白鹿軍軍營。
坤泍放下了手頭諸多要事,還是在軍營了擺上了一桌,款待白川一行三人。
最近這段日子來,大皇王朝小動作不斷,一直企圖挑釁白鹿軍,大有一言不合立馬拉開大戰的架勢,坤泍一直極力壓制住白鹿軍將士,不讓他們輕舉妄動。
大皇王朝肯定在謀劃一樁大陰謀,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可式微的明仁王朝又能如何,只能做好萬全的準備,準備挨打,扛過大皇王朝攻勢,在新皇即將登基的時刻,邊疆不能亂,作為駐扎在南疆的白鹿軍不能亂,而作為明仁王朝六支正師里最精銳的一軍統帥,坤泍更不能亂,一旦他亂了陣腳,南疆還有千萬百姓,即將是生靈涂炭的悲慘局面。
而白川一行人的到來,總算是讓繃著一根弦的坤泍忙里偷閑從繁雜的軍務當中抽身出來,許久沒有如此暢意,可邊境重任在身,他坤泍又能如何,雖然明知這樣的世俗纏身對于修士來說極為影響境界心境,可性格里的愚忠一面逼得坤泍不得不如此。
如果沒有這白鹿軍元帥一職,憑坤泍的天資悟性,恐怕早已躋身人間十境,成為人間界真正打不死的存在了吧,任你九境大宗師也好,還是殺力通天的十境大劍仙也罷,就算侳崖這樣的十二境巔峰大劍仙,在人間界,只要在他坤泍十境兵修劃出的戰場之上,能奈何他一分不成?
除非三教祖師爺下界,用天道來壓制,不然,在人間界,十境兵修,在戰場之上永遠是打不死的小強,愈戰愈勇,拖得越久,兵修勝算愈大,只要公認殺力最大的大劍仙不能在一個照面一劍奏功,那就不好意思了,剩下的,就是兵修的事,等著被百般摩擦吧。
侳崖和坤泍兩人的確有些陳年舊事梗在其間,從一坐下來,兩人就是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不順眼,也不知當年坤泍在老爺子麾下求學之際,兩人到底有什么心結,一直到了如今都沒有解開。
見到坤泍為給白川接風洗塵,在嚴禁酒水的軍營里擺下這么一桌,侳崖立馬就開始陰陽怪氣了,“聽聞明仁王朝六支正師里,唯獨白鹿軍最尊軍紀嚴明,從元帥到麾下將領,再至普通士兵,為明仁王朝鎮守邊疆上千年,從來沒有一人敢違反當年立下的規矩,坤泍啊,你這一來就擺下這么一桌酒水,胡吃海喝的,不是讓麾下將士寒了心嘛!南疆少說也有千萬百姓,能一日三餐果腹的寥寥無幾,這么多年下來,修為不見漲進,可這官僚之風嘛,呵呵,噌噌飛漲嘛,不得人心哦!”
似乎對侳崖的刻意刁難,說話陰陽怪氣早已習慣,坤泍并沒有因此而變臉,笑道“大劍仙這話說得有些過了吧,白鹿軍營里是有不得飲酒水的軍紀,不過這一桌的酒水,可不是本帥準備的,還不是小師弟和弟妹孝敬師兄而特意拿出來的,在這個敏感的時刻,本帥自然要以身作則不能壞了這個規矩,師弟,弟妹,還是把這些酒水都收了吧,粗茶淡飯應付一下,等師兄忙好了手上的事宜,再在城內好好招呼你們,免得讓有些刻意找茬的前輩在這里說三道四的,好生聒噪!”
但是侳崖的臉皮之厚,據說就連那位唯一的一位十境碎空境大宗師,連人間都容不下的葉無雙都撼動不了分毫,又怎么會給坤泍一句兩句冷言冷語給說焉了。
眼見著白川和歐陽妃瑤兩人要動手收拾桌上的酒水,他哪里會樂意,而且這里的酒水可都是歐陽妃瑤拿出來的珍釀,據說還是偷偷在歐陽淵屠的酒窯子里摸出來的,這歐陽淵屠可不止一個財神爺的外號,同樣的一代酒豪之名也是在人間界如雷貫耳,試說一代酒豪都舍不得喝存起來的仙釀能不讓人眼饞?在歐陽妃瑤拿出來的時候侳崖就眼紅的要死,巴不得醉生夢死泡一缸酒把自己給沉進去才算過癮,哪里真會讓他們給收回去。
這樣的事,他十二境大劍仙第一個不同意,真要有人拿軍紀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