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少爺擔心了,或許真有可能呢,這不還有小姐在少爺身邊看著嘛!”
白仁卻是吹胡子瞪眼,“就是苦了她啊,只是在人間立教一事又豈是這個兔崽子能玩得轉的,當年三教祖師爺們是得了多大的道才能立教稱祖,看看這些年法家,一直叫囂著要立下人間第四教,到頭來不過是一個噱頭而已,稱祖啊,這些人還不夠格呢!”
關武道“老爺當年別這么對自己心狠,或者如今的人間界也不至于走到了這個地步。”
白仁哼哼一聲道“就這么過下來,你覺得儒家這些人還能玩出什么花樣出來?很多東西積淀已久舊習難返啊,讀書人終日就捧著那些所謂地圣賢書,倒是把至圣先師的敦敦教誨都讀到了狗身上去,瞧瞧這幫人把現在的世道弄成了什么樣子,就是不知道老三這些年到底過得怎么樣了。”
關武見白仁情緒開始有點低落,轉了下眼珠子道“老爺,冠儒好像提起了劍來了。”
白仁似乎也對自己的嫡傳弟子,那位被侳崖都推崇為人間劍氣最足的大劍仙曹卿曹冠儒十分中意,也總算咧嘴笑了起來,“冠儒啊,就希望這些年他能想通了,別再固步自封,能破開十境就好咯。想我心學一脈竟然各個都在人間打滾,終究不像話,太過被動了一點。”
關武深以為然,心圣白仁有四個弟子,各個都不是平凡之輩,只是也跟老爺白仁的脾氣一個模子里刻出來一樣,心比天高,想著做一番天大的事業出來,在白仁當年親自去儒家文廟捏碎自己功德金身后每一個都想著要給自家先生討回公道,可偏偏那時候的白仁連自己的心學也都撒手不理,就更加不會擔心手底下這幾個弟子到底要做些什么,于是白仁嫡傳的四個弟子也就這樣各自為政各自走上一條他們所謂地為儒家謀生路的一條條大道之上。
當然上面沒有白仁這個心學圣人給壓著,那幾個天之驕子一般的四位弟子也就誰也不服誰,大吵大鬧一番過后就各自分道揚鑣而走,而其中唯有白仁最看重的二弟子曹卿卻也跟白仁一樣一下子心灰意冷,畫地為牢,說是這一生要不再用劍,把自己活生生地困在了定軍山,一心只顧著殺大妖,什么人間事,什么儒家路通通不管。
好好地一個十境大劍仙,在白仁的期許下飛升天外天之后還有可能爭一爭那天外天戰力前三的位置,也好給自己漲漲臉,自己這一脈雖說已經劃為心學一脈,其實歸根朔源還是算是儒家霸道一脈的傳承,本來就是以力證道的一脈,學問做得好,當然手底下也硬,這在儒家里面是很少見的,關于王道和霸道之說,儒家里面一直有一股風氣,認為王者才是挽救這個世道的正途,霸者就跟走了歪門邪路一樣,當然這樣的言論對于白仁來說十分嗤之以鼻,當年也就非要整出心學一脈出來才讓那些儒家里面只會耍嘴皮子功夫的祭酒學究啞口無言。
怎么樣呢!我白仁不僅是儒家最能打的圣人,而且學問還比天大,大到你們這些人都要仰慕的程度,只是慧極必傷否極泰來,白仁風光了這么多年,最后卻是倒在了自己心關之上,到最后心情大變,自碎金身再自爆本命字,連把心學也給推翻,到了目前這幅狀態,其中到底經歷了多少往事,回想起來也是令人唏噓不已。
就在兩位老人家沉浸在緬懷的時刻,白川等人終于從仙家渡口那邊趕了回來,見到鎮西王府門前兩個門神一般的老人家,白川心里涌起一股熱流。
這就是家啊!這就是親人!
真好!趕上了過大年,還能一家子團聚,就是施依依這丫頭啊,這一走就不知道要多少年才會打道回府,這么多人等著你回來呢,聽到了嘛?十一,咱們是一家人啊!
眾人相見之時,一番熱鬧的寒暄,余毛毛這個紅衣小菇涼一直被歐陽妃瑤牽著小手,板著小臉怒視著敦煌,生怕她的白善良會被眼前這位美得不像話的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