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往鎮西王府后院而去,聽到了密集地叮叮咚咚之聲,似乎在開窯石碑,而且聽規模應該有很多人在一起開工。
沒走幾步就看到了眼前讓人震撼的一幕,足有上千人在挖山,對,就是在挖山,有凡人也有修士,鑿下了大半山體,然后就在挖空地山體前立了一座幾十丈高的巨大石碑。
這么一塊巨大石碑想要從山體當中給挖出來打磨,當然只能是仙家修士的手段才可以完成,然后就是幾百個凡夫俗子圍著這塊巨大石碑在精細打磨,叮叮咚咚地鑿擊聲就是從此而來,不過不管是挖山還是磨石碑,這些手段應該都是仙家修士來得趁手才是,為何又有這么多凡人在此勞作。
白川想不明白,輕輕地問了一聲,“老爺子,這是在整什么?”
白仁兩眼望著那如同一座小山丘一般的石碑,語氣有些悲涼,“知道為什么是這些人在打磨石碑嘛,其實這樣的事情放在咱們修士手里其實也就不過一兩日之事,神通一使,想雕怎么樣的花紋雕不出來。”
白川點了點頭,不過并沒有妄自猜測,因為老爺子有這么一手必然是他有的說法,而那些在石碑上埋頭鑿刻的平民百姓,似乎眼前的石碑就是那天大的機緣一般,專注萬分。
白仁嘆了一口氣,道“這些人啊,生在西疆,活在西疆,可能這一輩子都走不出西疆百萬里之地,這一輩子也不曾見過江南道的婉約,也是一輩子見不到隔開人間四大洲的汪洋大海,也見不到咱們明仁京師那樣氣派地皇家之氣,也就是在這里,在西疆,在隴西道,在玉隴關,除了窮山惡水,還有數也數不盡地想要拿他們人頭地金真鐵騎,有時候老夫也很想知道,這些人就呆在這邊,他們在圖什么?”
一番話,眾人都沒人膽敢搭腔接話,因為白仁的語氣有些悲涼,白川用眼角余光打量了一下知情地關武和關云兩人,也同樣緊盯著巨大石碑,眼神竟然顯得很悲壯,就連不諳世事的小菇涼余毛毛,好像也知道一點點,水汪汪的大眼睛瞧著,讓人生憐。
白川沉吟了一陣后才開口道“老爺子,你說這些人是在為玉隴關幾十萬將士刻英雄碑?”
白仁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道“隴西道哪里還會有英雄碑,在明仁又哪里還有什么英雄呢。他們啊…………是在刻自己的墓碑,還有幾十萬隴西軍將士的墓碑。”
說完手一指只剩一半的山體,“有凡人墓碑,當然也要有仙家修士的仙墓,你看!”
目光所及之處,愕然發現其實整座山體的底部已經被仙家修士的神通完全給鑿空了,之所以還能像現在這樣的佇立著是因為底下有一群仙家修士布下了多重法陣來維持不倒。
“這一座山,叫平安山,這一塊碑,叫平安碑,而那一塊即將被做成仙棺。”
“仙棺!”
“對,仙棺!我隴西軍不僅有四十萬將士還有上萬隨軍修士,在我玉隴關,不僅還有千萬百姓,還有無數前來助陣的仙家修士,這些人到了西疆,跟金真王朝百萬鐵騎對上了陣,這一仗打完,到底有多少人會在墓碑上刻下名字,而又多少修士能把自己肉身留下,放入這仙棺當中。”
白仁頓了一頓繼續道“在西疆,沒有人會說退這一字,金真要打就跟他打,要死就死在明仁以北!人間最苦,莫不過是死無葬身之地,就算粉身碎骨神魂俱散又如何,老夫都會一一把這些人的名字全部刻在上面,還有肉身留下的,老夫親自去接回來置入仙棺,只要我白仁還留著一口氣在人間,這一座平安墓碑,這些仙棺,誰也別想摧毀。”
白仁一口氣說完后,又是轉頭看著白川,“知道這一次來西疆,來玉隴關是要干什么了嘛,你們幾個是不是也知道了,如果怕,現在就走,老夫絕不會阻攔,可一旦在這里落根,無論你是誰,無論你是什么出身,一切以大局為重,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