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武字營大將王權在場,白川的戲碼肯定演不下去了,對于這位隴西軍大將故意搞了這么一手來摸底,其實也在情理當中。
而王權也是無奈,對于白仁安插白川等人來協助武字營的武夫這事他雖然清楚可對于白川的身份還是有一些摸不準的,只是以為是白氏一族的嫡傳弟子,可萬萬沒有想到是小世子殿下親自來,所以才有了這么一出探底的舉動,不過從白川祭出的幾柄本命劍來看,的確是有些手段的劍修,家底也豐厚,所以這時候王權倒有點在心里嘀咕,該不會是那聲名遠播的小世子殿下易容或者帶了張面皮來吧。
眾人收拾了架勢,這時候再扛著未免有些不給一位大將面子,紛紛禮拜。
“見過王大將軍!”
王權則是輕輕點了下頭道“白善良,白瑤,余毛毛,你們三人是王府應邀而來的修士,主要的任務是協助武字營的這一幫子武者應付金真王朝那邊的練氣士,不過武字營里都是一些莽夫,如果言語上有些不敬的地方還多擔待擔待,不過咱們隴西軍的刀子不對著自己人,大家以后還要并肩作戰的,關系要弄好嘛,黃鶴,平時讓你口花花瞧不起練氣士,怎么碰到劍修就沒轍了出不了拳了?丟人現眼!”
隋黃鶴倒是臉皮極厚,嘿嘿笑道“大將,人家可是有三柄本命劍的劍修唉,我黃鶴這點修為怎么敢造次啊?!?
王權哼了一聲,“那還不跟白兄弟道個歉,以后大家都是戰友,是要把后背交給對方的,別見到女修就邁不動道,等這場戰打完了,撈到了足夠多的軍功夠你去幾次霓裳宮都夠,用得著在這里胡言亂語。”
雖然只是一場口頭上說說過的戲碼,不過王權這個態度起碼還是保障了武字營里的諸人不會有太多間隙,別看一身戎裝,純粹武夫的打扮,其實王權這個人還是有點心思的,這一點白川從他的處事手段上能窺得幾分出來,也難為一個粗漢子有這點心思,不過身居高位,不得不講究一點權和謀,一根筋的注定成不了氣候,像明仁的六支正師,隴西軍算得上是兵源最足的,四十萬精銳,盡管這些年打下來損失很重,可也架不起明仁拿整個江南道的賦稅來砸,像王權這樣的一軍大將,在隴西軍的地位僅此于幾位統帥,手底下少說也能指揮幾萬的部隊,要是沒點腦子可管不好這一大波人馬。
所以平日里白川跟關云兩人閑聊的時候經常會跟他說做事的時候多動動腦子別老是一根筋的沖在最前頭,這樣的行為只能當先鋒將,當不成統帥更枉論元帥一職了,你還是關武的親孫子,在當年關武可是明仁王朝兵馬大元帥,在軍中地位甚至比鎮西王白仁還要高,這才被奉為明仁第一代軍神,可要是關云就是靠著一股子蠻勁來打戰的話,倒就有了將門犬子的說法不值當,只是關云這傻小子聽著這些就是一陣頭大,除了呵呵傻笑之外絲毫也沒有改變多少,倒也讓白川替他擔心許多,不過戰場上人人都要是抱著趨利避害的心思又哪有人去打這個頭陣去沖鋒陷陣呢,恐怕這也是關武為何時時看著關云的眼神里會有一絲悲傷,怕也是擔心這個親孫子這樣的打法遲早會身陷敵陣里去。
看王權已經架起了階梯,白川也不會不借勢下來,他來武字營是來跟金真王朝鐵騎廝殺的,是要斬殺滲透進來的金真碟子的,而不是來搞內訌的,這時候實力倒是展露了一點,可真要跟這幫子老油條廝混到把命交予對方還得需要戰火的洗禮才行。
“王大將軍就不要為難隋老哥了,大家只是開個玩笑嘛。”
見白川如此上道,隋黃鶴也是眉開眼笑,就怕這小子會不依不饒,王權肯定會為了維護軍紀給自己吃掛落,當下也是打蛇隨棍上笑道“就是就是,和白兄弟開開玩笑嘛,哈哈,兄弟,弟妹莫要在意,我老隋就是口無遮攔的喜歡啥話都亂說,你們見諒個,給你們賠個不是?!?
論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