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講究這么多排場干什么?”
歐陽淵屠急眼道“話不是這么說得,怎么我歐陽家閨女出嫁,不要點面子的嘛。”
白仁卻是擺出一副賴皮的神情,“女大不中留,你個做長輩也不能這么食古不化,有老夫親自證婚,這個面子給得還不足嘛,你還想請誰?讓至圣先師下來?”
歐陽淵屠給磕得說不出話,苦笑道“先生,你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講點道理嘛。”
白仁板起臉道“老夫怎么不講道理了,你說是不是這么個理,你家閨女都跑到這里來了,莫非這個心意你當爹的還不懂?明媒正娶總比無媒茍合來得要強吧,兩個小娃娃懂事,沒有把生米給做成了熟飯,你還想怎么滴?”
一番話說得葷腥不忌,直把歐陽妃瑤給羞得滿臉通紅,歐陽淵屠也是一臉無奈,咋就跟這么個儒家圣人在這里掰扯,一點儒家風范都沒有,話說得俗里俗氣地比他一個做生意地還不如,可話糙理不糙,理是這么個理,可當著小一輩的面這么說,是不是有點不恰當啊。
白仁卻是不給歐陽淵屠什么機會當下拍板,“事兒就這么定了,老夫對黃道吉日也有幾分研究,今兒個就是好日子,宜婚嫁,晚上就把事兒給辦了,繁文縟節的事就別多要求,一切從簡,一些玩意以后再補嘛,不急于一時。”
歐陽淵屠張了張嘴巴,見白仁一臉堅決,無奈嘆了一口氣,“你是前輩高人,都把話說得這個程度上來了,學生也只好照辦,就是苦了我家閨女咯。”
白仁眼珠子轉了轉,喉嚨微動不知道用投聲入心湖跟歐陽淵屠談了什么話,頓時兩人眉笑眼開一陣和諧其樂融融,可能是彼此做了交易許了甜頭,可誰又知道呢。
談婚論嫁一事就這么草率的定了下來,外人都給打發走了,讓下人開始忙活操辦,晚上給布置個婚房,讓幾人證婚說些討好的話,入個洞房這事兒就成了,沒有那么多講究,歐陽淵屠苦笑點頭答應下來,自己女兒的心意他這個當爹的當然清楚,不管怎么簡陋心底里都是千萬個愿意,他也不好太過嚴苛,主要是白仁許下了很大的甜頭,樂得撿便宜。
在鎮西王府的一干小輩自然是熱鬧非凡,黃朝,雪落,關云,余毛毛幾人忙得不亦樂乎,貼紅紙的貼紅紙,布置婚房地布置婚房,唯有敦煌一臉幽怨地看著白川,又看看老爺子,真想趁這個機會也撈到名頭,當妾也不錯嘛。
老爺子只是半闔著眼道“丫頭,你再緩緩,老夫保證給你一個名分。”
有了白仁的保證,敦煌才放下心里的一個大石頭轉而笑逐顏開說是要給歐陽妃瑤置辦一套鳳冠霞帔,兩女拉著小手鉆進了廂房里開始鼓搗。
白川有些無所事事,咱也是第一次成親啊,也不知道要走個什么流程,也不知道現在該干什么,也就只能傻呵呵地陪著老爺子歐陽淵屠兩人在那里傻笑。
歐陽淵屠見不到白川這幅癡傻地模樣,笑罵道“臭小子滾遠一點,眼不見為凈,萬一本尊變了心思,讓你小子哭鼻子去。”
差不多是老丈人了,白川哪里會讓歐陽淵屠見著煩人,當下一灰溜跑了出去,歐陽妃瑤要有那鳳冠霞帔,他這個新郎官不也得置辦置辦。
不過玉隴關是明仁西疆主城,自然有聚寶齋煙蘿閣織女樓的店鋪,一干物資開始源源不斷地送進王府來,一應俱全啥都不用操心。
等到華燈初上,也就是老爺子所說的良辰已至,一對穿紅披紫的新人挽著一個紅繡球,來到了貼了無數大紅雙喜字的大堂里。
白仁和歐陽淵屠作為雙方長輩高居案首,關武是主婚人,這樣的規格在人間界也實在難找出同樣的來,沒有邀請任何人,完全是王府內一干人見證這對新人成事。
白仁沒有說很多廢話,“佳緣天成,本來修士之間道侶選擇沒有那么多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