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五境巔峰修為又如何,在施依依眼里就沒有天五境地五境的區(qū)別,逢敵就遞拳,管你那么多花里胡哨地手段,不痛不癢地徒惹厭煩。
天幕之上地劍氣盛景倒也讓捉對廝殺地兩人緩了一下,驚疑不定,還有一個憊懶地中年漢子蹲在路邊瞧著兩人廝殺打架,偶爾出言指點江山,口氣大得一塌糊涂,驚見這一幕喃喃稱奇,“這幫子耍劍的搞什么名堂弄得這么熱鬧,定軍山那邊莫非斬殺了大妖?不對,不對,那劍氣最粗的,是侳崖這個無賴手筆,怎么瞧著是跟人賀喜的意思,誰啊,這么有臉,讓這么多大劍仙祭劍賀喜,咦,丫頭,你哭啥子嘛?”
中年漢子嚇了一跳,打得舍生忘死地施依依咋就突然熱淚滿面了,誰怎么滴她了。
施依依抽了抽鼻子,語氣冰冷,“老娘一下子心情不好,喂,你今天運氣不好,回去躺三年吧。”
對面與之廝殺地道士一臉茫然,說好得比劃比劃點到為止,咋就突然如此戾氣濃厚,但也輪不到他多想多猜,一個粉嫩拳頭就像這個天塌了一般,壓了過來,竟然讓他興不起一絲反抗的念頭。
“女俠,手下留情啊!”
“都說了今兒個你點背,回去養(yǎng)傷吧?!?
一拳砸下,道士被砸飛數(shù)十丈外倒地不起,可能真需要臥榻三年才能恢復(fù)過來。
中年漢子哈哈拍手,“小道士這倒霉催的,哪惹到你了丫頭。”
施依依撇了一眼中年漢子,“葉穩(wěn),再羅里吧嗦地連你一起揍。”
偷偷地蹲在角落里,又不忘抬頭看了一眼滿天劍氣,抽了抽鼻子,豆大地眼珠子掉了下來,莫名其妙地心疼,肝腸寸斷。
名叫葉穩(wěn)地中年漢子喃喃自語,“問世間情為何物,不過一物降一物?!?
當(dāng)然只換來一個翻到后腦勺的白眼。
一處侍奉神只的道觀,師顏手里捏著一把通體燃著火焰的長槍獨自一人演練槍法,這套槍法是師家傳承下來的神通,手里這柄長槍更是真龍一脈的鎮(zhèn)族重器,據(jù)說是真龍龍骨打造,名梵天。
師顏腰間還懸有兩柄短小飛劍,演練過槍法之后驅(qū)使著兩柄飛劍揚空,熟稔至極,頗有幾分女劍仙的架勢,從逍遙觀的最美師叔祖到了玄清大洲,不知何時搖身一變學(xué)起了劍修手段。
天幕劍氣縱橫,已有幾分劍氣的師顏遙相感應(yīng),抬頭矚目,同樣是沉甸甸地心思,悲傷逆流成河,情之一字不知所起不知所蹤!
一直看不清面貌地道二祖緩緩而來,“癡兒,練劍可是為何?”
師顏眨了眨眼睛,抬頭仰望,“就為跟他再近一些?!?
道二祖搖頭苦笑,“千百劍仙祭劍賀喜,可知為何?”
師顏搖頭不語。
“成親了!今日大喜之日,宜婚嫁!”
一顆晶瑩如同琥珀地眼珠滴了下來,觸地而碎。
道二祖溫柔地?fù)崃藫釒燁伒念^,“癡兒,你們情緣未到,命里該有的,不如再等等。”
師顏輕輕地嗯了一聲,沒有言語,道二祖負(fù)手而立,指了指天幕。
“滿天紅線,你那一根埋得最深,緣分是一道橋,你在這頭,他在那一頭。祭劍吧,分一點大劍仙的氣運,既然要練劍,該爭還是要爭?!?
師顏青蔥玉指一揮,兩柄飛劍同時劃出一抹見無可見地劍氣直奔天幕之上。
一劍名紅顏,一劍名傾戀!
明仁王朝,西南古蜀道。
匍匐在地的許六罡體內(nèi)劍氣攢動,天地感應(yīng)突如其來,滿天劍氣與之共鳴,彩云之南的功德光輝竟然也有幾分相隔千萬里之遙,飛竄而至。
大半年來沒有一點知覺地手腳似乎有了一點能活動的跡象,許六罡用頭頂?shù)?,楞是撐起了身軀讓自己仰靠在一口井旁,遙望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