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東官躬身施禮,“見過法家圣人韓先生,東官略有薄名,可比不上韓先生的學問大。”
韓動笑道“圣人之名不過是一家敕封的虛名,你儒家家大業大,人才濟濟,瞿東官雖然只是頂著一個正人君子頭銜,不過放在別家早就敕封圣人頭銜,如果不是死拿著心學不放,入圣對你這位書院院主來說還不容易?”
瞿東官哈哈一笑,“韓先生都說儒家學問大,卻又為何在此欲爭儒家之氣運,不如大家坐下來論道豈不美哉。”
韓動不為所動,“三教百家把治世典學交給儒家這些年,不見得是好事,而今惹來這樣的局面又是諸位圣賢所樂意看到的嘛,儒家學問是大,可這個道理不見得說得通啊,終歸是以拳服人,治根不治本,既然儒家不行,換我法家試試又如何。”
瞿東官大笑不已,“韓先生好一句以拳服人,這不正是我儒家霸道一脈的以力證道嘛,大家都認為自己的理比天還大,那么東官就要向韓先生賜教賜教,到底是法家的拳頭大,還是我心學一脈的拳頭大。”
韓動拱手,“正有此意。”
瞿東官渾身浩正之氣一綻,“小川,領著這個小娃娃去別地打去,讓師兄領教一下法家的拳頭,到底夠不夠這個力氣說這個天大的理。”
韓動也是送倒地受傷的高肴出去,“高肴,讓先生給你說說法,讓人間的不堪在法之下,知善惡明是非。”
又是一處人間頂尖大修士開辟而出的仙家戰場,生人勿近!
白川對自己這位四師兄倒是充滿了信心,到底是儒家的滿口仁義道德占理還是法家的依法判行來得高明,廢話能扯淡幾百年,終歸還是要用拳頭來分出個高低。
一句以拳服人,不可謂不精妙!
“薩羅,既然你這么陰魂不散的,今兒個就讓我們用各自實力分出個高低來,且看我五境如何打你六境,囂張個屁,跟我來!”
率先而走,這一片之地被辟出一塊仙家戰場,兩大頂尖大修士對壘,咱能跑多遠就跑多遠吧,免得被殃及池魚。
薩羅自然是緊咬了白川不放,從走出鴉巢洞天伊始,眼前之人就是他最大的心魔結,不打敗他,恐怕他這一生的劍道之路怎么都走不遠,曹冠儒這個不用劍的大劍仙著實讓他的劍心差一點就再次崩壞,一生給白川喂劍,喂你個娘,今天老子就把白川給生劈了!
兩人御劍而行,飛馳百丈之外,白川回首笑道“不用走得太遠,一劍的事情,廢那個勁作甚,你說呢,喂劍人!”
薩羅氣得渾身顫栗,手持明仁名劍繡冬,咬牙切齒道“打你白川當然就只用一劍的事情,早死早超生吧。”
白川嘿嘿一笑,“在龍首城,你那一手本命神通很讓我意外啊,就差那么一點點,氣不氣人啊。”
薩羅冷哼道“不過借外力,有種地今天憑自己的實力接我這一劍。”
白川大手一揮,手持鳳離,飛劍入海揚空,“飛劍對飛劍,咱也不占你便宜,看劍。”
薩羅笑道“你簡直就是找死。”
繡冬祭出,既然是一劍的事情,再留手沒有任何必要,他就不信憑自己金丹巔峰的實力還有本命神通,飛劍對飛劍,還真能再次敗給走持劍式一脈劍術的白川不成。
“一劍光寒三千里!”
繡冬劍的本命神通再次使出,劍過,寒氣凜冽,冰雪紛飛。
白川咧嘴一笑,他的性子一直都是謀而后動不到逼不得已的時候絕不會讓自己身陷困境,同樣也不是心高氣傲認為自己就是無敵于世,之所以這么心寬獨力攔下薩羅,還用飛劍對飛劍想要徹底摧垮他的劍心,是有幾分底氣的。
飛劍入海,就在幾日前終于給他感悟出了本命神通,一直沒有動靜的幾柄大煉本命劍卻是在洞房之夜后齊齊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