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啟貞就算那一顆鬼道金丹再如何無瑕強勢,大環境被青皇太昊這么一整,別說占便宜了,反而身處不利,白川袖里而出的那一劍,他能扛下來已屬萬幸,這時候再跑上去死磕,怕是皇圖霸業都要成過眼云煙了。
從修鬼道術法開始,啟貞的性子就開始往陰狠自私這條路上偏移,這是道法使然怨不了什么,可這時候啟貞只會是想著先保全自身而不會一股腦地上去拼命,當然也跟鷹甄的教導有關,身居高位者,必然是要顧全大局,熱血一涌做那匹夫之怒,這樣的事情是坐那張位置的人皇最要不得的心態。
所以啟貞開始收攏金真這邊的修士,不再是散兵游勇而上前去送死,繼續這樣做的意義不大,前面送死之人已經夠多,拋在玉隴關前的金真將士和修士尸骸已經夠了,還要剩下人手繼續打這一場大戰,兼且如今形勢如此不利,總要想法子掰回來才好,不過阿云笙的第一手謀劃,打算用百家大修士齊出打一個白仁措手不及已經是失敗了,不可不佩服白仁的謀劃也是準備萬全,絲毫沒有給金真這邊一點空子去鉆,能請來的人手也都是一一針對,打得金真這邊十分不舒坦。
見到啟貞收攏金真修士不再繼續撲將過來,破釜小組之人總算是能緩了一口氣,紅霞更是脫力直接跪在地上大口喘氣,這樣無休無止地修士前來廝殺,她就算心頭憋著再大的怨氣也給消耗殆盡,差不多累到手臂都已經抬不起來,幾人聚在一起,除卻韓小跳還在不遠處照看著雪落,破釜小隊幾人都還幸存著。
歐陽妃瑤掏出丹藥再施佛教手印為紅霞療傷恢復,不過也只能暫時補充一下元氣,一些皮外傷也只能戰后慢慢療養,可對于這些傷疤,紅霞這個頗有幾分姿色的女武夫渾不在意,管它事后留下多丑陋的傷痕,本就是一心求死,這副身軀又是如此污穢不堪,還在意這些美色作甚,死了更好,活著,反而被怨念壓得喘不過氣來。
眾人開始休整,也有武字營其他小隊的人馬過來支援,交代在這邊的人不少,在戰事正酣之際能緩口氣,對于他們來說太重要了。
白川看著啟貞開始指揮金真王朝的仙家武備修士聚齊,知道他也正在觀望整個戰場形勢,不過金真籌謀這么久應該不會只有這樣的手段,嘆了一口氣道“猶不死心啊,看來還要一場戰要打,咱們趁著仙家戰場打得熱鬧趕緊調理一下,如果金真還有那個實力發動攻勢必然會是雷霆一擊,到時候就不輕松了。”
在場之人都是包經戰事,形勢也已經很明朗,明仁這邊駐守玉隴關的隴西軍大修士傾巢而出,就連鎮西王爺白仁都親自下場干架了,實在是找不出還有何人可以在金真再出大修士的時候前往扛下來,形勢要是不利,再來一兩個大修士,在一干中五境修士里面那就是橫掃千軍無可匹敵的存在,隴西軍還能拿什么去對抗,也只能退守玉隴關躲在護法大陣后面,拼著拿出所有仙家資源來守了,至于守不守得下,天知道!
廖北山揮著酸疼的胳膊連連嘆氣,四境武夫的肉身打磨可比練氣士不知道強到哪里去,可這么一戰接一戰地打,鐵打的身子也要摧垮,而這一戰金真所有修士都盯著白川來圍堵,事情不一般啊,于是思籌了再三還是想要開口問個清楚,萬一戰事不利,咱老廖掛在了這邊,總得知道為何金真這一次如同瘋狗一般拿人命來拼。
“白善良,咱們也是共過生死的戰友了,是不是不該有所隱瞞了。”
白川苦笑,他知道廖北山想問什么,這個老油條從這一戰開啟就有諸多心思,能忍到這時候才開口已屬不易,算是一條明仁的漢子。
“老廖,想問什么就盡管問,咱現在都能把后背交給對方,沒什么話不能說的。”
廖北山嘿嘿一笑,“就是打得有些奇怪,金真修士為何就盯著你來打,咱們所在之地全是金真的修士,別地一個人影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