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的西疆大戰,廝殺正酣之際,卻每每有破境之人,有接受法家傳承的法家圣人,現重瞳入十境,有儒家正人君子,受鈐印之光立地入圣上十境。
再有金丹巔峰劍修鐘子息,拼殺之際松動瓶頸一劍入元嬰,這等稀罕之事擱在往常,那幾乎是聽都沒有聽過的事情,破境一說對于練氣士是極其慎重的,一旦有瓶頸松動的痕跡總是閉關準備完全才來沖關,絲毫不能受到一點一絲的打擾,不然很可能就會被天地反噬,就跟妖女岑晚在沖擊元嬰境時被公孫起暗中破壞,她的元嬰境就時高時低留下不小的隱患。
偏偏在西疆玉隴關大戰,動輒身死道消的戰場之上,卻有諸人為這一戰而原地破境,這樣的事情對于金真這一方人來說是有些哭笑不得。
能造成這樣的局面,其實也有諸多原因,這么一干站在人間之巔的大修士齊聚在此,西疆這一地今日里會有多大的氣運在這邊簡直無法估量,隨便拉出任意一個人,哪一個不是人間界身負大氣運之人,兼且還有真正的神仙老爺此時正在天幕之上動手干架,這些人的身上,氣運有多深有多厚,不能想象。
而在這樣的一個環境里,又是生死廝殺,在逆境當中往往就伴隨著諸多奇跡發生,造就了一樁又一樁的破境機緣,韓動,瞿東官,鐘子息都是幸運的,抓住了那飄渺如煙地時機得到了屬于他們自己的機緣。
富擦薩羅則是悲劇的,從壯志躊躇來到西疆,一敗再敗,別說抓住那破境的機緣而今連唯一的依仗他的護道人神道首座木皇以太也不再對他有何期望,不想和太極王朝再有瓜葛,歐陽世家又回不去,曾經的太極王朝上三氏貴族而今成了那無人悲憫地可憐蟲,本就和鐘子息在劍道爭鋒之上已經落于下風,在鐘子息一劍元嬰之后更加是無法與之抗衡,被皓月之輝流螢之光徹底得給打趴下,像一條死狗一般匍匐在地,什么劍心什么心境碎得一塌糊涂,大道崩壞淪為廢人,
這一次的挫敗比之當年在沁園問劍白川被一劍打敗之后來得更加徹底,而木皇以太之所以選擇這個時候和他斷去一切因果,也是無奈之舉,靈根再生也救不了他,廢人就廢人吧,今日死在玉隴關前的,哪里還止他一個富察薩羅,終歸是上不得臺面的螻蟻。
鐘子息得償所愿,問劍上元嬰,這一場劍道砥礪對于他來說收益頗豐,這可是在這么多大人物前面破得境,破境之時的天地大勢還有諸多劍仙的劍意飄在空中被他或多或少都有吸收來了一點,那可是道家天尊大劍仙和三圣人李青蓮啊,對于他鐘子息來說哪一個不是其在劍道之上需要仰望的存在,一戰成名,或許之后是可以爭一爭那百法之洲劍冠的名頭了。
失敗者薩羅一臉死灰躺在地上,或許這時候的他就此死去也比繼續茍活還要來得暢快,嘗夠了山上神仙的滋味再去當一個凡人,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接受這樣的結局,上下的落差實在是太大太大了,鐘子息劍指一揮,飛劍流瑩懸在半空,薩羅是死是活,一念之間。
白川有些憐惜地看著薩羅,兩人同出鴉巢洞天,雖然以往在鴉巢鎮并不是玩在一起的伙伴,可鴉巢鎮就那么大,整個鎮子里的人誰不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無論怎么說都有一點淵源,可大道之爭就是如此殘酷無情,以兩人的立場談不上太大的仇恨,沒有牽扯到百家啃下儒家這樣的謀劃更加沒有明仁和金真的國運之爭,無非就是私人之間的情情怨怨,卻演變至今成了薩羅心頭怎么都解不開的心魔劫,就這么在此被一劍抹去,心底難免有一些不忍。
曾在紋鹿城相處過一年之久的歐陽妃瑤同樣也是不愿意看到當初的歐陽世家供奉如此隕落,薩羅和白川之間的爭斗,最大的原因無非就是她而已,可真讓你薩羅打敗了白川又如何,歐陽妃瑤和白川之間有怎么都剪不斷的三生三世情緣,而走到如今這一步更是月下老人柴道皇親自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