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才能把這一手大神通給施展得如此為妙,不用想,正率領百萬明仁雄師的李長堯此刻在西廊走道必然已經是被三清宗主給攔截下來,不然錦兆玄夜從冥間祭壇而出,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以李長堯的性子和對戰局的敏銳感觸不可能還穩得住身子依然在那邊徘徊。
道家在玉隴關就已經有道二郎混元一脈的龍虎宗,天師宗兩位道家天尊下場,那么如今還掌管道家白玉京一切事宜的道長嫡三清流派怎么可能不出力,雖然三清宗主,那三個牛鼻子性子也跟道長嫡一般,只修道法不擅廝殺,可三位道家天尊聯手要困一下李長堯,讓其不能及時趕至玉隴關想必也不會太難。
那么現在的玉隴關,已經屬于再無人手支援的地步,以人間四大誅心智師之首,雕龍阿云笙的謀算能力,當真是拿玄夜是最后一手底牌嘛。
白仁已經想通了其中關鍵,玄夜作為最后的底牌,可算也不算,玄夜主攻玉隴關護法大陣,其實這一手,白仁早先是有算計過,可一直覺得可能性不大,因為道家如此撕破臉皮讓正道十宗各宗宗主下場廝殺,是跟儒家一直以來都尿不到一個壺里的關系有關,可三教之內,佛教一直不問外事的做派,浮浮沉沉多年,儒家和道家各自在人間界爭得不可開交,佛教卻永遠都是極力在釋蓮大洲關起門來發展,儒家和道家鬧得再兇,佛教依然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態度,久而久之,人心底就有一個誤導性,以為一直信奉不向外求的佛教,應該是那不咬人的狗,從而就會把他給忽略過去,可真要這條不咬人的狗突然有一天奮起撕咬,那么所能拿出來的底蘊必然是十分恐怖的。
細思極恐,白仁愈發有些心驚,事實已經明明白白地擺在了眼前,錦兆玄夜之所以能從冥間出來,不管百家如何施壓只要佛家不松這個口子,那么坐鎮冥間的地藏菩薩永遠不可能讓玄夜從那暗無天日的冥間邁動一個腳步,而如今,錦兆玄夜堂而皇之地用真身降臨人間界,背后佛教必然是出力了,不然憑阿云笙和木皇以太能開這么一個冥間口子在這邊,談什么天方夜譚呢,佛教掌輪回管地府,這是三教立下的大規矩,如今這個時候,再談這些規矩,又有何用,人都已經到了,那么佛教之人又豈會遠!
白仁怒極,大喝道“道家佛家如此不要臉皮,真要跟儒家死磕到底不成,連這樣的大規矩都破壞,罔顧天道啊。冥間現世,輪回不穩,這可是人間大事,月墨!你這個西蠻賊禿,你這是要人間重墮混沌啊。”
東方衍嗤笑道“白仁莫要夸大虛實,你儒家能干的事,我們百家也能做,做得比你們儒家更好,瞧瞧這些年把持治世典學的儒家,把這個人間界的世道教導成如何一個樣子,你們儒家不行,就該把這個位置讓出來,占著茅坑不拉屎,恬不知恥!”
白仁怒發沖冠,幾拳揮去,氣勁動蕩,可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如果是當年的自己,就這么幾個老不死的烏龜王八蛋能困他白仁這么久,開什么玩笑呢,當年三教大辯,誰也不服誰,還不是他白守仁一個拳頭一個拳頭地一個個砸下去,不服,打得你服,以禮服人不行,以理服人不行,那以力服人,以拳服人總行了吧。
白仁暴喝,聲穿九霄,“小川,阿二,馬上趕回玉隴關,退!趕緊退守!遲則生變!”
管鞅冷冷一笑,“白仁啊白仁,如今才想著退守玉隴關,為時已晚啊。”
白川一干人等正在玉隴關前看著曹冠儒一劍力拼冥間大魔頭錦兆玄夜,如此境界的頂尖戰力廝殺人間難得一見,而玉隴關的勝負也就在這一場廝殺里見分曉,誰都不想錯過這等良機觀摩人間巔峰之戰。
可白仁的這一聲暴喝,令所有人醍醐灌頂,敲起了警鐘,白川自然沒有白仁想得那么通透,但是玄夜如此蹊蹺地出現在這里與人廝殺,其中必然還有一番潛伏在水面之下的陰謀,從來沒聽過老爺子如此氣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