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就應該通,等到現在,什么都晚了,儒家的鋪子排得那么大,先生是束手縛腳,可圣門經營了這么久,同樣也不會輕易收手,任何事都要在看到結局的時候才會有分曉,現在誰都覺得自己有理,總是想著壓對方一頭。
“別跟我這些彎彎繞繞的東西,我曹卿只聽先生的。”
趙靖失笑道“怪不得當年先生就過,你曹卿曹冠儒做學問就是不行,可惜了那個本命字,冠儒,多好的字。”
曹冠儒冷冷道“我做學問是比不上你趙靖,可我還有劍!”
趙靖歪了歪嘴巴,“也不見得劍術有多高。”
輕輕的一句話,曹冠儒立馬啞口無聲,是啊,學問比不過,引以為傲的劍同樣比不過。
憋了良久,曹冠儒才開口道“趙靖,別逼我出劍,打不過也要打!”
趙靖擺了擺手,笑道“師弟,別動氣,師兄這次來是有要事在身,不是跑來跟你一些大道理,更加不會跟你動手。”
曹冠儒哼了一聲,“怎么,定軍山還有你趙靖的部署?還是你和白義的胃口大了,吞下整個人間界都滿足不了,在這邊也落子?”
趙靖侃侃而談道“不管師兄和大兄與先生如何大道有分歧,終歸還是屬于人間界的修士,所做的殊途同歸都是為了這下蒼生謀福而已,自家人關起門來打生打死無傷大雅,就是求個論證,到底是哪一家學更適合這個世道,你方唱罷我登臺,這不行,咱就換一套,爭來爭去,還不都是咱人間界自家的事,可如果有外人插手其中,這事就不簡單。”
曹冠儒劍眉一豎,道“趙靖,你什么意思?”
趙靖卻是已經起了身,“我在這邊呆不了太久,很快就要回去,有空去找白牧談談,怎么也是你的晚輩,咱們這些上一輩饒恩怨,讓晚輩擔負不值得。”
曹冠儒嗤笑道“白牧是什么出身,難道我不清楚?怎么了還要我去勸這子,跑到人間界去,跟先生跟川自相殘殺不成?我看呆在這兒就不錯,沒那么多鬧心的事。”
趙靖卻是在臨去前,撂下一句,“人間界有人與妖族暗中勾結,師弟,定軍山雖然是人間最大的山字印,可當真能保得住人間界嘛?憑妖族的底蘊,當真憑這里的這些人守得住?人間界需要一個安穩地局面,才有希望抗下這一次啊。”
曹冠儒張了張嘴唇,最終還是沒有繼續就此事反駁,勸白義趙靖收手?讓圣門聯合儒家一起穩定人間界的局面?還是勸儒家放棄,把三教位置讓出來,給圣門試試?都是笑話!
可妖族要翻過定軍山入侵人間界,這可就不是圣門儒家之爭了,這可是關乎到人間界的安危啊,關系到億億萬生靈的生死存亡。
趙靖已經走了,曹冠儒沉思良久,終于邁出了劍廬。
白牧!?公孫起!?他這個當叔叔的是時候跟這子談談了。
玄清大洲,隨著神道開始重建,陸續出現了諸多正統供奉神只地神廟,與儒家敕封的那些偽神不同,這些受神道首座親自賜予鈐印敕封的神只,當真是日日顯靈,神通廣大,只要是虔誠跪拜之人,大多都會心誠得愿,再不濟也能保一地的風調雨順,民生興旺,比之往年,百姓對于祭拜神只之事可有可無的態度,而今完是另外一番光景。
逍遙觀最美師叔祖,師顏,在來到玄清大洲之后,真的是眼看著神道的重建,從嗤之以鼻到虔誠跪拜,只要能讓百姓安定如愿的,管你是神也好,仙也罷,就算是那光頭佛像,只要靈驗,百姓就舍得掏銀子去跪拜,裊裊香火,匯入神廟,讓供奉在中的神只,煉化成功德從而塑造金身,你來我往,好像這就是道循環,大道無非就是如此。
神道的地位越高,身為道二祖座下嫡傳弟子,師顏的地位愈發高,這些年游歷俗世的時候,走到哪兒都有人尊稱一聲龍女,樣子極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