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白川這樣要死不活的樣子,誰人心底還沒個悶氣。 就連白川的師兄曹冠儒也是這么認為,對于歐陽嘉靖的話深以為然,在場之人沒有誰是欠你白川的,都是一心為了你好,可要是連你自己都失去了斗志,沒有再回修煉一路的心思,那他們忙活這些又有何意義。 老爺子去了新天地之后,曹冠儒就是白川的長輩,幾女就算心思有些怨懟歐陽嘉靖不該這時候說這樣的話,可見曹冠儒沒有吱聲也不敢說太多。 最終還是施依依按捺不住性子,哼了一聲道“既然呆在定軍山沒有辦法可想,那就讓我帶著川子去人間界找法子就是,我還就不信了,不能讓川子的靈根再生!” 師顏也同樣抱著一樣的想法,有施依依帶頭說自然不甘落后,“當初就是我們三人帶著白川來定軍山,現在不過是再走一趟,去浩正大洲吧。” 余毛毛也是湊熱鬧,“好,我帶路,咱們現在就走!” 曹冠儒大喝道“夠了!” 猶如平地起驚雷,嚇了眾人一跳。 幾個還沒把話說出口的頓時給咽下了話頭。 “現在是什么時候?誰都不能走!”曹冠儒拋下一話,轉頭看了一眼金圣彥,“鎮祁宣紙我已經拿到,王先生和吳先生都會出手,能不能在下一波大輪換之前,試一試?” 定軍山風雨飄搖之際,要是這一干人都走了,對于戰事的影響頗大,尤其是施依依這個人間最強九境大宗師,是定軍山數一數二的戰力,妖族如今連十二大巫王族之人一個都沒有現身,真等到這撥妖族王族大巫趕赴戰場,這些人還不得要讓人去扛下來。 頂尖戰力缺一不可,少了一個施依依可能整個形勢就會異常被動。 金圣彥咬了咬牙,“妖族如今暫時停止了攻勢,下一次開打不知道什么時候,再輪到大輪換的時候可能只有半個月的時間,我怕準備得會不會太倉促了一些。” 曹冠儒搖了搖頭,“就十五天,試一次,有什么需要盡管提。” 歐陽嘉靖也感覺自己先前那番話說得有些過頭,白川如今的滋味肯定不好受,拍著胸脯道“要什么玩意還是神仙錢盡管開口,歐陽家就是錢多。” 曹冠儒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在十五天內,讓金圣彥試一次,行就行,不行再行他法。 白川的身子拖不得,可定軍山也拖不得,妖族更加不會等人。 事情就這么安排了下來,眾人心頭都如同壓著一塊石頭,白川卻是一言不發,獨自一人回了廂房,把門給反鎖上,任誰也不讓進。 唯獨說了一句,“給我一壺酒!” 田青花還想著勸阻,曹冠儒淡淡地說了一聲,“給他喝吧。”轉身離開了瑤望居。 這一壺酒還是師顏給悄悄地送了過去,白川只是開了一道縫,卻是冷冷地說一句,“師顏,不值得!” 再一次把門給緊緊地閉上。 一心系在白川身上的師顏偷偷地落了淚,卻也不敢讓任何人發現,獨自一人抹去。 定軍城,南宮世家。 在人間最大的山字印里,有一條水運極濃的水運長河,在南宮家匯聚成一方池塘,水運濃郁得在河面之上結成一枚枚冰藍地水珠。 南宮江潮隨手拈來一顆冰藍水珠賞賜給了南宮家上劍堤殺妖有功的子弟,而其余的南宮子弟只能圍坐在池塘邊上,運功引導那些滿溢出來的水運入體來滋養劍意。 “遙池,秀溪,過來!”南宮江潮又拈來兩顆冰藍水珠遞給了蹦蹦跳跳而來的南宮神秀和南宮妃瑤。 原來南宮一脈的劍術本就親水,在占據這條水運長河之后,當年的老祖宗就把家族子弟的名字都取上與水有關。 南宮神秀原名叫南宮秀溪,南宮妃瑤則是叫南宮瑤池,這神秀和妃瑤,倒是當年把兩人送到凈土宗后,世音給取個法號。 南宮一家的弟子,只要入了門,都會分到一顆水運之珠來滋養劍意,神秀和妃瑤才從釋蓮大洲回來有這份待遇也是必有之事。 南宮神秀接下水珠之后,瞪著大眼睛甕聲甕氣道“老祖宗,秀溪和你說過要拜那位瑤望居的白川為師練劍,到底答不答應啊。” 南宮江潮慈祥一笑,白川身懷劍僧一脈上古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