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陽的劍界神通,如此剛猛又是讓一撥躍躍欲試的大劍仙們大吃了一驚,這是不講道理的硬剛,扛不住就跟現在的獲姑一樣,被雷海淹沒劈得不成人樣。
完完全全就是力量上的絕對壓制,沒有一點花哨一點彎彎繞繞。
很多人都已經在肚子里衡量,跟這正一宗的大天師捉對比拼,當真能吃得消?入了上三境,這劍界的神通幾乎每一個大劍仙都有,各不相同,這是上三境大修士對于天地感悟的結晶,是一生所學的根本,底蘊有多深厚,這劍界的小天地法則就是有多強悍。
還是侳崖給指出了其中蹊蹺,“這冷臉小子的劍界底蘊不可謂不深,不過還是要歸功于神道的重建,這天庭雷霆司是第一個完善的,諸神歸位,才讓這劍界里的雷海威力如此剛猛,這要換在以前,呵,不過撓癢癢而已。”
看了一眼有心上場打過一場的謝玄應和師顏,侳崖笑道:“還是別上去找不自在了,尤其是小應啊,你出劍立意不高,這一點還是要跟小卿多學學,我們儒家之人出劍,可擔得起肩上的責任,一味求劍氣和劍意,終歸落了下乘。”
侳崖頓了頓語氣,沉吟道:“名額可以讓幾個出來,就別摻和這事了,道門劍兵來了這么多人總不能讓儒家都給搶了風頭,人家心底還沒有點意見?”
謝玄應若有所思,師顏則是臉色微微一變,她雖然是神道嫡傳,可歸根到底還是屬于道家一脈,尤其是在現在這個時候,她要有心去爭這個名額,還會多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蘇觀自然是兩眼冒星一臉崇拜,別說自己上場了,還巴不得一些還在叫囂之人都打消念頭才好,這自然令齊武煬更加的不甘,不過侳崖這一次就不再出言阻攔齊武煬去找不自在。
他和蘇觀兩人沒戲,這是旁觀之人都看得出來的苗頭,管你如何作為,都是無勞之功而已,端著文教副教主的家世,說真得在如今這個世道,真沒有什么好嘚瑟的,讓他吃些虧也不為過。
所以齊武煬不甘心地上場被重陽狠狠地修理了一遍,差點把一件品秩極高的法袍都給打崩了,眾人也只是出言安慰了幾句,侳崖那句話說得很透了,道門劍兵這一次拉了這么多人過來,不可能給你儒家之人出盡風頭,尤其是三教大辯的日子愈發臨近,還不得在四處造聲勢,也就是奇怪曹冠儒拿到手一個名額沒有道門劍兵之人出來干涉,這些牛鼻子老道到底還在打得什么主意,還有待考究。
重陽已經連贏三場,諸多九境大劍仙都紛紛出言放棄這一個名額的爭奪,這位正一宗的大天師也是用實力證明了自己在九境同境當中的確有力壓群雄的實力。
白川只是奇怪,這富察薩羅難不成這一次過來只是看戲的不成,竟然一動不動絲毫沒有出劍的念頭,難不成純粹是來定軍山惡心自己的不成?
定軍城,姬府。
定軍城四大劍仙世家里最低調也最神秘的姬氏,其在定軍山的淵源算是最古老的,相比起南宮,郭,米三家是因為在定軍山有大功勞而有如今的地位,姬氏一脈,在記憶里似乎一直是定軍山不容或缺的一部分。
姬氏老祖,在定軍山議事七老星當中可謂是存在歲月最古老的一位,就連南宮江潮都懷疑,如今的這一位姬氏老祖宗是不是就是姬氏一脈的先祖,靠著重生又或者神魂奪舍一直殘存于世,至于底細當真有點摸不著頭腦,不過在七老星當中實力堪稱第一,就連三教的三位圣人見之也是畢恭畢敬以晚輩自居,底蘊之深厚,完全無法想象。
而且姬氏老祖說話的份量極重,只不過這位老祖從來都是闔著那雙渾濁的雙眼,就跟事外人一樣,對于定軍山的一切事務都抱著模糊的態度,很少發言,從來都是隨波逐流。
在姬府,有一塊翠綠欲滴地巨石,濃郁的山根氣運凝結成塊,比之南宮家的那一條水運長河的水運不知高出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