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山這個地方,很多都是來砥礪自己大道,關于人間的氣運爭奪一事懶得上心,大家圖得是看個熱鬧。
嘖嘖,姜落雁可是如今人間十色榜單上的首位,不免開始評頭論足和僅在身后的施依依相比較起來,盡管平日里這幫子閑得蛋疼的大劍仙們最是打抱不平說是咱十一被姜落雁壓了一頭,不甘心,真當正主來了,哪一個不是瞧得眼睛都直了,心底有些歪心思的更是不在少數。
兩人在演武場打得有來有往,重陽的重劍壓鋒似乎也對姜落雁造不成有效的壓制,一時之間斗了個旗鼓相當,劍界雷海也不再像剛才那般無往不利。
侳崖跟曹冠儒使了一個眼色,兩人悄悄地過去王少逸那邊,煞有其事的布置了一個小天地,很多人是在看一個熱鬧,可其中到底埋了一些怎樣的算計,還需要這位儒家圣人來解惑。
王少逸看著兩人過來,無奈一笑,“有些事情你們應該看得很明白,這一次放棄死守定軍山,在天上那幫人里鬧得最兇的莫過于道家之人,又是臨近三教大辯的日子,儒家處在了風口浪尖之上啊。”
侳崖轉了轉眼珠子,“其中有一些不能見人的算計吧。”
王少逸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曹冠儒,“曹卿要小心,儒家不能沒有出劍之人。”
曹冠儒皺了下眉頭,看了一樣侳崖,這廝卻是聳了聳肩,“看我干什么,沒名沒分的,人家可看不上,文圣一脈難道還有這個臉皮去湊三教大辯的熱鬧。”
吳之鉉沉吟道“你們兩人多上點心,如果預料不差的話,儒家這一次還是虞先生去參與這次大辯。”
曹冠儒鄭重其事地點頭,身為心圣一脈大弟子,他有這個責任擔任起出劍的職責,莫非道家還會把主意給打到白川的身上不成?
侳崖也是稀罕地露出了嚴肅的表情,“我沒記錯的話,姜氏一脈和儒家的關系匪淺啊。”
王少逸苦笑道“一筆糊涂賬而已。”
這邊話音未落,演武場里再起變端,原本相持不下的兩人,卻聞姜落雁一聲嬌喝。
“白兄,借劍一用!”
但見從白川的養劍壺報春里竄出一劍,帶起一股沸盈的劍氣狠狠地砸進演武場里,原本僵持的兩個劍界頓時崩塌消散。
勝負瞬間已分,重陽落敗!
侳崖眨了眨眼睛,罵罵咧咧道“小白臉啊,替人養了這么多年的劍,這是偷氣運啊!”。
王少逸和吳之鉉卻是同一時間看向再次合眼的姬氏老祖。
竊運一說,到底是誰偷誰的,這事,還真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