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密密麻麻的妖族妖禽身后,是一片連綿的營帳,妖族舉全族之力,畢全功于一役,集結了妖族所有可戰之力。
從那位青衣老者在逐月山蘇醒,到號召十二王族大巫,其中足足耗費了數年,才終在這一刻,妖族的精銳全部盤桓在兩界交界之處。
這一戰,死光了妖族之人也要翻過定軍山,在人間,再看一眼,久違的日光。
連綿的營帳當中有一頂帥營最為龐大,其中擺放了十二張奢華的王座,一列排開,此時只有八人端坐其上。
在十二張王座前方還有一張獸牙打磨而成的座椅,代表著尊貴和至高無上的威嚴。
比奢端著在十二張王座之間,不斷打量著入座的另外七人,很多人,多少年未曾一見,更多的則是彼此打生打死無數年,要不是有那位存在,恐怕在座的幾人當場就能廝殺起來。
“諸位,妖族十二王族,莫非就只能到場八人了嘛?”比奢笑問了一句。
余下的七人都懶得搭理,只有其中一位女子笑道:“竟然還有八人吶,呵呵,本座以為連一半都湊不齊呢?!?
最先趕赴戰場的比奢,自然擔起了東道主之責,笑道:“融焱,把你的火蟒收起來吧,等會兒老爺來了,見不得如此亂七八糟。”
妖族十二祖巫之一,南方之火祖巫,融焱悶哼了一聲,狠狠地剮了一眼比奢,卻還是收起了踏在足下的火蟒,一身披紅,整個人坐在那里就如一團在熊熊燃燒的火焰。
遙想當年妖族尚在天庭當家做主之時,融焱可是天下火祖,卻被困九幽界這么多年,唯有玩火相映月。
坐在十二張王座第一位的,如黃囊,渾敦無面,人就坐在那里,卻又虛無縹緲,虛虛幻幻好像永遠讓人捉摸不透其人到底是在還是不在。
“老爺什么時候過來?”
比奢對這個坐在十二王座首位的異常恭敬,“帝首,老爺就在逐月山,為何路過卻不去朝見,莫非還在跟老爺賭氣?”
妖族十二位祖巫,當之無愧的首座,帝首,哼了一聲,“還有八人活著,哼,怎么不死個精光了事!”
不知何時,那一張獸牙打磨而成的主位上一襲青衣已經端坐其上。
“帝首,身為十二祖巫之首,這些年就是這么看著妖族?你又來過幾次定軍山,為何不帶領著妖族翻過定軍山,區區一道劍堤,莫非就能攔得住你帝首?”
語氣嚴厲,妖族十二祖巫僅余的八位一同起身,匍匐在地,“見過老爺!”
在妖族圣地逐月山蘇醒的青衣老者,冷冷地看了一眼匍匐在地的妖族八位祖巫,“如果本尊不蘇醒,你們這些人是不是就打算打來打去,最后死個一干二凈,把這一身尸骸往九幽界一埋,就一了百了是吧?!?
匍匐在地的八位妖族祖巫俱都沒有一人吭聲,在九幽界,他們就是億億萬妖族的神,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可在妖族共主的眼皮子底下,連個屁都不是。
歸根朔源,整個妖族,都是妖族共主的子民,十二祖巫,可俱都是共主的子嗣,只不過在妖族,就沒有兄弟姐們的說法,一切為了生存下來,誰都能死!
當年天庭崩塌,妖族舉族被人間界的修士驅趕到九幽界,十二祖巫圓圓滿滿誰都沒有隕落在那一場昏天暗地的大戰當中,卻在九幽界,自家人關起門來打生打死,除卻被侳崖親手剝面慘死的九尾一族老祖宗,另外三位祖巫可都是因為爭奪地盤爭奪九幽界為數不多的氣運死在自己人的手上,沒有一絲情面可講,妖族之人想要在九幽界這樣的彈丸之地存活下來,每一天不死上數以億計的妖禽,九幽界早就枯竭。
青衣老者起身,背負雙手,“都起來吧,你們是妖族僅存的幾位祖巫,趴在地上成何體統,讓你們的子民看見,威嚴何在!”
八位祖巫都乖巧的起身站在青衣老者身后,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