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所料一點沒差,這呂正當真是儒家霸道一脈傳承弟子,而且和白川也有淵源,出身儒家三十六家書院里的霸鐸書院,而他的授業恩師正是當年在硯滴小天地,問心局中出手的陶管家,周全。
白川對周全談不上好感,有如此之深的印象自然是因為儒家霸道一脈的修士在世俗里露面的極少,白仁雖然是把儒家霸道一脈的聲望推上了最巔峰,可實際上霸道一脈在儒家并沒有太多的地位,被別的文脈修士譏諷為莽漢粗夫,原因自然是因為霸道一脈修士與人廝殺實則跟泥腿子武夫無異,咱都是斯文的讀書人,專注拳腳之間當然沒有好臉色可看。
呂正和白川交談了一番,得知白川乃是天心書院出身,卻是眼有譏諷的意思,這一點就讓白川有些發嚎,原來天心書院是儒家三十六家書院里唯一傳播心學一脈學問的書院,自從白仁把文廟的功德金身碎了后,這儒家就沒人再過問心學,導致天心書院也是儒家三十六家書院里屬于墊底的地位,天心書院院主白仁四弟子瞿東官頂著正人君子的頭銜多年要不是老爺子親手點撥恐怕這入圣的機緣這一輩子都拿不到手。
白川也有些無語,一直聽說儒家各文脈之間排斥得厲害,想不到同是霸道一脈的傳承也有這樣的輕視當真始料未及,聽聞白川是天心書院出身的學子還沒有得到頭銜敕封,呂正的自我感覺更加良好了,都說如今這個世道沒人理會這心學的學問,怪不得你白善良都到了金丹境的修為連個賢人的頭銜都沒拿到手,這輩子抱著心學怕是也難以有出頭之日了。
平日里,他呂正也是受慣了儒家別家文脈的輕視,今天倒也有機會輕視一下別人,那種自視甚高的優越感油然而發,且不管霸鐸書院比之天心書院的地位要高很多,自己還是個元嬰境,你一個小小的金丹還不得拿師長來對待自己,啥也別說先把架子給端起來。
白川也是暗自無語,想不到這儒家都已經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了,彼此之間的文脈之爭還是如此惡劣,也怪不得百家都爭著拿儒家開刀了,你儒家底蘊再足也經不起這么多人啃咬的。
不過呂正的修為就擺在那里,元嬰境的儒家君子,有修為有學問,還是受到一干人的尊崇,讀書人好個面子,有些許虛榮心也無傷大雅。
呂正看了一眼諸人,嘆了一口氣,“先前呂某孤身一人去了一趟呲厄獸老巢,那一頭呲厄獸王確實很難對付,要有一位上三境的大修士坐鎮就好辦多了,不過如今大栗王朝的情況諸位也知道,那些大修士都在前線坐鎮實在是抽不出人手來打理這事,放置不理的話遲早要釀成大禍,這一次呂某牽頭,希望有志之士能多點參與進來,看來也不是特別理想,以我們如今的人手,要前去呲厄獸老巢恐怕十分危險。”
眾人紛紛擾擾,那幾個野修首先不肯了,嚷著道:“呂先生,呲厄獸我們也遇到過,那一頭呲厄獸王當真如此難纏?咱也不說大話,兄弟幾個都有傍身的手段,這里這么多人了,難道還不能給清剿了?”
呂正搖頭,“你們最多就見過大呲厄獸吧,可以得知大呲厄獸的話已經稍微有了一些靈智,境界雖然不高,金丹境就足以對付可一旦數量居多的話,我們這些人手還是不足啊,在呲厄獸老巢,那一頭呲厄獸王呆在穴底不動,周圍布滿了大呲厄獸,單單清理這些就要大廢周折,難不成諸位的家底如此深厚?呂某孤身一人倒是可以憑著功法潛入洞穴,只是和呲厄獸王廝殺之際涌來的大呲厄獸數量太多太多,根本難以招架,諸位要是有這個信心去把外圍的大呲厄獸都清理了干凈,倒是可以走這么一趟。”
“呂先生,你口中所說的大呲厄獸數量有多少啊,咱們這些人在荒山野林廝混慣了,區區幾頭大呲厄獸料理起來應該不在話下吧。”
呂正嗤笑道:“那些游蕩在外的呲厄獸都是孤軍行動自然容易料理,你可知那巢穴里潛伏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