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川厲聲大喝動手,與之心神相通的白無瑕也出劍了。
睜開眼的白無瑕是那樣的風華絕代美艷不可方物,震懾了所有人,可當她出劍的時候,再一次讓所有人為之傾倒。
那一柄在不識貨的人眼里,材質不堪入目的天地鑄劍,君不見,爆發出的劍氣驚世駭俗,亮起刺眼的白芒。
人間唯有這一劍,再也難容它物!
事情已經到了撕破臉皮的地步,繼續遮掩下去已經沒有任何的必要,而且白無瑕給雨詩的感覺很奇怪,本來她是呲厄獸王神識演化的厄運使,到了她這樣的一個境界,實則已經和尋常的人間修士并無二異,更是有了屬于自己的天賦神通。
混跡在這群人當中扮演小宗門出身的雨詩,就算這些上三境大修士也依然看不出任何一點馬腳之處,就算心里有些許的懷疑,可楞是礙著面子不能出手,這些所謂地名門正道道貌岸然之輩,果真多虛偽,這種戲耍諸人的感覺讓雨詩十分地享受。
她乃是這個天地里剛滋生出來的新玩意,對于任何一切人間事都充滿了好奇,可白無瑕給她的感覺也是同樣如此,一個在原有的天地之間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一個嶄新的,令人充滿了一探究竟的欲望。
而且白無瑕的氣機鎖定十分巧妙,實則昨夜異變連連,雨詩早就有心暗中出手,可當白無瑕來了,雨詩卻楞是沒有找到任何一次可以攪渾局勢的機會,就算想要冒險一搏,也是猶豫不定。
她有一種很玄妙的感覺,只要自己出手,很可能一瞬間就給對方一劍斬落。
這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可對方就連是什么境界自己都無法探個究竟,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比之她厄運使還要讓人難以捉摸。
可等白無瑕出劍之后,雨詩卻知道,不管她如何施展,都不會是對手,或許和本體融為一體才有一絲可能。
最是了解雨詩底細的黑魃也是臉色大變,盡管他只是八境鬼將,可跟唐本廝殺竟然還是能穩穩地占據上風。
要說唐本自從在唐門祖師堂里有了一把座椅之后已經很少與人廝殺動手,養尊處優多年,幾乎是常年在閉關砥礪自身大道,而黑魃則就完全不同,在冥間,每天都生活在無限制地廝殺當中,不僅要和佛教斗,和別的鬼王斗,更要和同是孔瘍麾下的其它鬼將斗。
他們這些在冥間呆了無數年的冤魂,永生永世已經得不到再生的機會,悠久的歲月和無限黑暗的地府氣息,直欲讓人瘋癲,僅有魂魄在世,日夜煎熬,除了互相廝殺之外,這些陰兵鬼將已經想不到還有什么別的法子可以解悶。
所以黑魃對于捉對廝殺和戰場上的敏銳,都是要超出人間修士一大截的,這也是冥間鬼王能這么快在人間占據一席之地的原因,不僅數量巨多,還各個驍勇善戰。
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白無瑕的不凡,大呼道“雨尸,拋棄這具陽軀,回去和本體融合。”
呲厄獸老巢內的情況,黑魃同樣知曉,嫪烏的陽軀已經被那位武道九境大宗師一拳給打崩了,只余下魂魄躲躲藏藏,蘊養出的幾百頭大呲厄獸竟然就被一位大劍仙用劍氣全部清剿得干干凈凈,大勢已去。
而今唯有的希望,唯一的底牌就是呲厄獸王,可如果雨詩繼續呆在這邊和白無瑕纏斗,無論是這部分的神魂受損還是本體受傷,實力都會大打折扣,那么對方如此實力強橫,這一次的謀劃可就真的打水漂了。
可還沒等雨詩有任何反應,君不見已經一劍劈了過來,白無瑕的劍術,只有淡淡的白川影子,作為白川的陰神而存在,白無瑕卻是在劍道之上走出了自己的大道,而又因為自身的特殊性,她的出劍,宛若羚羊掛角天馬行空,劍氣雖浩蕩,可劍所指之處,讓人根本摸不透這一劍,到底是從哪一方刺來。
雨詩瞪著那雙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