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陣法全開的碧洛閣,一位九境無垢鏡,再加幾個幫手,到底能不能抗住一個大劍仙的出劍,又或是武道大宗師的出拳,打過才知道。
有些人認為白川一行人終究不過是過江龍,以儒家如今的境況在釋蓮大洲如此大鬧一番,沒得好下場。
有些人則認為劉久褓如今大禍臨頭,這可是一位號稱人間最強的八境大劍仙,和人間最強九境武道大宗師,當真一座碧洛閣扛得下來?
所以有人看戲,有人暗中通風報信,可以不牽扯太多,但白川等人總是過路人,他們這一撥才是依仗滄瀆混日子的人,這到手的水運平白無故白送給人總歸不甘心,有人當出頭鳥,好嘛,打得過,大家照樣過日子還和一位大修士牽扯一些因果。
施依依見著那些想從中奪利的,搖頭笑道:“真得會死的!!!”
此時滄江底,碧洛閣。
劉久褓確實收到一些關系不錯的修士暗中傳遞來的消息,對于白川一行人在釋蓮大洲所作所為也有了大致的一個了解。
可要說讓自己登門道歉,低下高傲的頭顱,又是心有不甘,他特意從玄清大洲跑到釋蓮大洲不就是因為不想牽扯太多世俗恩怨,并且一個九境無垢鏡的大修士,那是純金打造的神仙老爺,修煉了不知多少年,現在跟個毛頭小子和丫頭片子謝罪,沒這樣的道理。
儒家出身好嘛,講道理!這理可是在我這邊。
至于陳煙波,到底使了何種手段暫且不管,可現在總要同仇敵愾綁在一起。
玄清大洲的三江正神陳煙波當然知曉劉久褓的心思,笑道:“道友可放心,你怎么都算是玄清大洲出身,沒有在他洲被人如此欺負的道理。碧洛閣不能壞,事關神道一事。那小子不是說要拆了碧洛閣嘛,誰給得膽子哦。”
一炷香很快便過去,滄江依然沒有一絲動靜。
白川拍了拍手,笑道:“這下理到,出劍無礙。走你!”
一顆辟水珠祭出,算是祭煉得品秩相當之高,是彩衣國那幫苦巴巴的元嬰修士唯一拿得出手的玩意,只是并無殺伐之力,這等討巧的玩意白川是從來不喜帶在身邊的。
珠子入水,頓時分開平靜的江面,散出一層朦朧的微光,護著一行人不沾滴水,入江,如同行路,暢通無礙。
白川倒是可以劍分江水,可畢竟碧洛閣藏得太深,真要如此整,還不得把滄江這一段直接給整跨,到時候江河泛濫,可就造了不少的孽。
揚子張了張嘴巴,最終沒有多說,白川說得很清楚,人家背地里出手是壞了師顏的大道根基,跟打不打他的臉,實則沒有一點牽連。
師顏也是欲言又止,這一次,白川和施依依當真是動了怒,那一襲白衣從來都是溫柔如水,何曾有過如今的殺意森然。
“無暇,留在岸上,到時候可出劍!”
招呼了一聲,白川就和施依依一步一步潛水而下。
直到江底,看著那一座仿制龍宮,的確美輪美奐,水運渾厚比小龍門還要勝出幾分。
白川倒不是特別貪圖此處水運,再走一段到了龍門,算是這一趟走江成功,實在沒有必要繼續多招惹事端,誰家不是在人間苦苦尋求修煉的資源,遠沒有自己要給師顏師顏走江就讓全天下的人讓道這樣的道理。
揚子被修理了一番,是站不住理這個字,可陳煙波如此下作手段,算是把幾人都給算計了進去,那么不好意思,這理今天真要掰扯掰扯個清楚了。
碧洛閣的禁制全開,所有護陣光華流轉,映照得滄江河底一片輝芒。
施依依擺了擺手,笑道:“都說大劍仙破陣殺力最大,用我一起出手嘛?”
白川搖頭道:“你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讓你出手,我這臉往哪兒擱!”
施依依聳了聳肩,“劉久褓如何處置你照著自己的意思